‘嘿!管他孃的卑鄙和無恥,能活下去就是勝利,哪個修士沒算記過別人,這世界本就玩的實力和心機。’
‘打吧,都打爆了重新劃分勢力,人越少資源才能充沛起來,最好全死光。’
陣陣褒貶不一的議論聲裡,鍾離衡獨自一人席地而坐,一絲愁容衝上眉梢,他自然看出了雷焞老祖處境堪憂,但是以自己區區金丹後期,根本無法靠近幫忙。就連天青殿那位渾天穹老祖,打起來也必然吃虧不小,雖然琅琊谷姓丁的還沒摻進去,多半在等著搞陰謀詭計。
整個介面基本形成四大宗門對陣兩個,玄華宗的情形最危急,下方的宗族還屬於觀望狀態,在明哲保身的前提下,基本會落井下石。他們鍾離家能依靠的,全部都在旋渦內前景堪憂,作為族長已經處於驚濤駭浪的頂峰,整個宗族到了關乎興衰的時刻。
“哼哼哼!你們做得很好,想滅我玄華宗就儘管去,恭祝兩大宗門旗開得勝馬到成功!”
‘額……?’
‘啊?’
完全出乎意料,本以為雷焞會暴怒,甚至此刻就當場動手,子車崖和婁山十分驚訝,心忖這老虐婆瘋了嗎,竟然說出這等大逆不道的話。
這反而讓氣氛凝固了,一時間陷入僵局,光陰就在對峙中晃盪著過去,都將注意力盯在兩扇大門之間,目光中的希冀越來越濃。
裡面比他們更安靜,整個禁地上除卻飛馳奔跑的無數身影,其他妖獸基本都在蟄伏狀態,在行動中的妖獸,全部為當日盟誓的那些。
陸寒所要的各種材料和草藥,一樣樣被快速湊齊,並再次湧向禁地出口,一些妖獸甚至和飛禽組合,利用飛行的優勢而更快達到目的地。
七八個隕落修士的儲物鐲,套在螈融所有觸角上海綽綽有餘,此刻已經滿了近半,不少材料在盟誓當天就湊齊了,畢竟每個妖獸都身處禁地多年,積攢的家底堪稱富足。
而他們敬畏的陸寒神尊,早已到達遍地金色的中心點,他的面前除卻一副長約裡許,高度堪達三十丈的巨型骨架,通體晶瑩無比。除卻不遠處有個口古銅色空座椅,再無其他任何之物,風都停了,寂靜的不同尋常。
陸寒微微皺眉,沒發現任何活物,這就是蒼梧獸約他來的地方,左右觀望了附近環境片刻,雙目微微閃動出隱約色霞光。
“放肆!區區靈傀儡也想考驗陸某,真以為我沒辦法將一把破椅子徹底毀滅嗎?蒼梧小獸竟然被人知道了渾身最薄弱之處,你族群內部定然出了內奸,否則哪裡會落得這般下場,現在修補的完美無瑕,不覺得太晚了嗎?”
呼——!
還未等他說完,頓時有一道風暴憑空出現在頭頂,繼而有粗大閃電轟擊在身旁,深約七八丈的大坑十分規則,似乎神靈發怒鬼王開始暴躁。
“不要揭我的傷疤,年輕人!”
一個皎潔的霧球猛然出現在陸寒眼前三尺,似乎在和他怒目對視,語氣懊惱而煩躁,那氣勢無與倫比。
“老子就揭你的傷疤,連自己的過去都不敢面對,前方還有無數真靈和神靈,以及妖祖道君,底氣都不充足怎麼跟我混!”
陸寒直接一撇嘴,滿臉鄙夷和蔑視的盯著霧球,裡面僅有個雞蛋大小的白點,表面是密密麻麻的深棕色靈紋,法則波動十分微弱。
“……?算你狠,可是我的傷口早就隨肉身一同消失了,你是如何發現的?”
霧球猛地後退,直接飄到古銅色座椅上,對這個人族所說從不反駁,反而近一步提出疑惑。
“混賬!蒼梧獸的關鍵所在處於脊椎前段,頸骨向後三寸處的‘聚靈穴’,那裡才是最結實的精華所在,也屬於全身第二精華所在,你不去那藏著,嘿嘿!”
見陸寒笑的很猥瑣,蒼梧精魂又是鼓盪了片刻,似乎被驚訝遏制住了憤怒,沉默片刻仍舊氣沉沉的喝道:
“住嘴!不要再說了,本神獸可不是來請你羞辱我的,現在就談重點,我的要求很簡單,第一必須想辦法封印住精魂的潰散程度,其次就是帶我離開。”
“這就是你臣服我的語氣?看來陸某要重新考量一下計劃了,要不要只通知讓你的族群來把這副骨架帶走,至於精魂可有可無,法則之下可算盡力了,並不違背先祖冥誓的,還能拿出無數好處孝敬老子。”
“你——!不要太過分……本神獸說的臣服,也只是互相牽制而已,和那些劣等孽畜區別很大,基於避免互相傷害和彼此扶持的根本上,當然我可以委屈一段時間幫你。”
聲音越來越低,底氣明顯快速變弱,只是從那不斷鼓盪的霧氣裡,能看出有幾分不甘,從一方禁地的主宰,頃刻間變成人族的附庸,這是任何高階都無法忍受的。
“這還差不多,但先把你們族群最強大的鍛體秘術給我,還有掌控這塊禁地的那件古寶,以及拿出蠻荒古林的幾塊上好木料製造傀儡,在這個介面必須安靜下來之後我才能離開。”
“你瘋了嗎?我修煉的鍛體秘術,那是最偉大的古獸族傳承秘法,就用在你這破爛不堪的肉身上?先不說核心秘密必須守護,你這破臭皮囊,連最基礎的起步階段都撐不過片刻,落得爆體崩解前功盡棄,導致我慘遭殃及希望破滅。”
“小東西,你的腦子大概壞了,不知道進了化神境,便可以捨去肉身重新鑄造靈軀,陸某再說一句,以後休要違逆我,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