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見他追問:“傅瑤,你在緊張擔心什麼?是怕我傷害他嗎?”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儘量讓自己平靜,我問:“沈城池呢?讓他接電話,我有話要對他說。”
“你在讓他幫你找七七?”他說:“找七七這種事情,你難道不應該問我才對嗎?”
我已經明顯感覺到他聲音裡的不悅,以及……震怒,還有幾分冷到骨子裡的陰鷙,讓人莫名的不寒而慄。
我一個機靈,瞬間清醒了幾分,有些恍然,是了,正是因為這幾分無情的陰冷,所以我才總覺得自打與他相認之後我無法靠近他的心。
不是因為他換了容貌,也不是因為我們分離,更不是因為他經歷了許多我所不知道的殘忍和挫折,而是他真的已經徹徹底底的改變。
對我,他或許依舊是特殊的,然而有些東西終究是不一樣了。
我深深的吸了口氣問:“葉非情,現在的你,還能讓我全心全意的相信嗎?”
他沉默了一會兒,這才冷冷的說:“傅瑤,你終於說出你心底的話了。”
我沉默,心一直墜一直墜,墜入看不見底的深淵黑洞。
還不等我再說什麼,他已經掛上了電話。
我聽著裡面嘟嘟的盲音,整個人都有些愣然,眼睛酸澀的不能自己。
我給沈城池打這通電話的時候是站在外面的,射擊場外面的陽光格外的溫暖,照在人的身上有些發燙,然而我卻覺得手腳冰涼。
這時,有道聲音在我的身側響起:“我記得我給你的是三天時間,今天已經是第幾天了?似乎已經超額了。”
即便不用回頭,我也知道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白錦書。
自打我收到那通匿名語音後,我就已經有了計較,我正等著他來找我。
我沒有看他,我說:“我有條件。”
他呵了一聲,溫雅的笑意透著幾分涼意,像是在說你竟然還敢與我談條件?
我聽出了他的譏誚,但我並不在意。
“你也可以拒絕,我也相信你有千百種方式對我,但是我要告訴你,我並不是那些毫無背景的女人,可以任你隨便處置,如果你想惹麻煩上身的話,你可以試試看。”
音落,我這才側眸去看他,眯著的眼睛裡透著那天看他時沒有的鋒芒。
對上我的視線,他先是愣了一下,溫雅的眸色深了深。
他皺了皺,隱著凝重,忽然冷沉的笑了一下,依舊不失溫和:“我倒是小看了你。”
“你給我三天時間考慮,作為回敬,我只給你三個小時考慮。”
白錦書那天對我說的話我雖不在意,卻聽在了耳中,我想,讓一個女人消失這樣的事情他應該是手到擒來的,並且不是沒做過,否則他對我說那些話的語氣不會那麼中氣十足。
如果不是在威脅恐嚇我,那麼就是真的做過,對於眼前這個人,我選擇相信後者,那是一種直覺。
對於這樣的人,如果你想要將他吃住,你必須要比他更決斷更強勢,也更狠。
我的狠雖然不能體現在殘忍和手段上,但是口頭和氣勢上還是可以很好的利用一下的。
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我說:“在五點前希望我能得到你的回覆,至於多出來的那十分鐘,就當我送你的禮物。”
走遠的我聽見他的冷笑,冷冷的一聲呵,包含著幾分玩味的情緒。
我知道,我或許已經成功了一半。
像他們這樣的人,骨子裡應該都有幾分探險精神,喜歡挑戰,所以面對這樣的我,他應該會繼續追究下去。
因為這對於他來說,或許已經不是一場威脅,而是一場遊戲。
一場他覺得有趣的遊戲。
但是他卻並沒有立刻給我答案,而是在三個小時後,在那我送給他的最後十分鐘,最後那一分鐘的最後一刻才給我打來電話。
他也沒有與我繞彎子:“你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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