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葉非情似乎終於明白了我之前為什麼要那樣問他,於是他氣定神閒的道了句:“原來如此。”
我臉色微紅,卻聽見他說:“怪不得給我票的時候他一再強調,值得一看,非常值得一看。”
聽著他的話,而我腦海中想的卻是那樣一幅畫面,露絲的裸|體藝術畫。
剛才放到那裡的時候他正在與我接吻,因此我也不知道他看見了沒有。
這樣的一個片段,不管在身側的人是誰,不管是不是我最親|密的人,當看見這一幕的時候,我還是有些不自然的紅了臉,且羞|澀。
我正想到這裡,卻聽見他的聲音忽然傳來:“你們學畫的時候難道就沒有畫過這樣的畫?據我所知,應該少不了這樣的一課才對,只是不知道你們的裸|模是男是女。”
他低沉的嗓音帶著幾分魅惑,在電影院昏暗的光線下,我看見他一雙眼睛清澈透亮,透著似笑非笑的味道,眼底蘊藏著某種危險的氣息。
我扶額,怎麼可能告訴他真相?
於是我泰山崩前而面不改色的說:“我運氣比較好,每次的模特都是女孩子。”
他似乎是不信,拉長了聲線問我:“真的?”
“真的。”我點頭,鏗鏘有力的說。
忽然,他湊近我:“那我給你當裸|模怎麼樣?”
我先是愣了一下,這才回頭看他,只見他深邃如海的桃花眼裡蘊著笑意,還有認真,於是我意識到,他這並不是說說而已,而是認真?
就在我不確定的空擋,他再次湊近我,低魅道:“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如何?”
我有些不自然,喃喃的說:“你的別墅沒有畫具。”
他笑:“看完電影吃過飯我們就去買。”
我一愣,只覺得這人今天是不是被鬼附體了?
他真的是說到做到,看完電影吃過飯後,他帶著我就直奔超市去買了必需品。
見他這樣認真的神色,想到一會兒即將發生的事,我就覺得羞|澀而燒臉。
回到家後,他讓我先把東西準備好,然後就進了浴室。
依舊有些恍惚的我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終於看清一個事實,他真的不是隨便說說的?
於是我開始做準備工作。
他出來的時候身上只圍著一條浴巾,水珠還在他結實的胸膛上滴答著。
心口有種莫名的感覺在發脹,我覺得今晚的他有些奇怪,也不知道是哪根經不對,竟然拉著我做這樣的事情。
他鄭重的對我說:“阿瑤,為我畫幅畫吧。”
這一句話,一下子就軟軟的撞在了我的心口上,已經讓我無法拒絕。
但是他終究沒有脫下身上的浴巾,並沒有做一個裸到底的模特。
我調侃的說:“不是要給我做裸|模?”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竟然覺得他似乎是羞|澀了一下,臉上甚至出現了可疑的紅暈:“就這樣吧。”
我盯著他瞧了好一會兒,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他有些彆扭的走到臥室的酒櫃前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然後坐在沙發上,疊著修長的腿從容優雅,氣度不凡的坐著。
他不遠不近的看著我,眸色溫柔,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卻是清俊冷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