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高爾夫球場,隔壁還有一個馬場,來的人也都是一些非富則貴的人。
因為是早上,此時倒是安靜,人並不多。
聽著俞健賢的抱怨,走了一段路後,葉非情這才說:“我今天是代表南宮家來與你談合約的事情,你若是不來,我跟鬼談?”
俞健賢有些不痛快的說:“誰會一大清早來這裡談合約啊!”
說完他又補充了一句:“不是還有老爺子嗎,你可以跟他談。”
葉非情皺著眉清冷的瞧了他一眼,他也意識到他怎麼可能跟俞老爺子談?於是訕訕的閉上了嘴,但是最後他還是哀嚎了一聲,“作孽,我明明就是來當電燈泡的好嗎!”
再不理俞健賢,葉非情已經拉著我去打球去了。
打球的只有我和葉非情,俞健賢拿著球杆站在一邊看,就起初的時候揮了兩杆,然後再沒動過。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葉非情問候俞老爺子最近可好,俞健賢的回答是:“好得很,都學會泡妞了。”
我差點沒笑出聲來。
葉非情問俞老爺子的身體狀況,俞健賢說:“身體啊?硬朗的很,夜夜笙簫都不是問題。”
兩人後來又隨便聊了兩句,然後他們發現他們真的已經沒有辦法再繼續下去了,最後葉非情一句:“不想我敲你就滾遠一點。”
他的聲音格外的低,除了我們三個人不會再有別人聽見,而之前兩人的對話卻一直都沒有顧忌,於是我瞭然,他們這是在做給別人看呢。
不經意的一瞥,我瞥見不遠處也在打球的人,似乎是白昊天,還有幾個人我並不認識。
高爾夫球我並沒有打過,這還是我頭一次來,因此也不是十分感興趣。
然而我卻硬生生被葉非情拉去打球,他從身後將我圈進懷中,握著我的手,然後揮杆,球就這麼飛了出去。
打球的樂趣我沒體會到多少,倒是覺得這是個被人吃豆腐的好機會。
俞健賢在一旁哀嚎,我們又開始虐狗了,我覺得好笑,斜了他一眼:“你也老大不小了吧?只要你想,你也可以虐狗。”
然而他臉上的笑卻忽然沉靜了下去,目光悠遠而寧靜,見慣了那個要麼不正經,要麼清冷的俞健賢,眼前這個有些憂鬱而安靜的俞健賢我還真有些不適應。
我想,在他的心中,應該也有著那麼一個人一直佔據著他的心,否則他不會到了這個年紀還沒有結婚,是沒有時間談戀愛?還是沒有遇到合適的?
顯然,這兩者都不是。
見我盯著俞健賢走神,葉非情咬了一下我的耳垂,“別理他。”
因為疼,我扭頭瞪了他一眼問:“他心裡是不是藏著人啊?他心裡那個人現在在哪裡?為什麼沒有在一起?”
其實我只是想八卦一下,並不是真的想知道,然而葉非情也是什麼都沒有說,反而對我說:“大人的事情小孩別管。”
我目瞪口呆的指著自己的鼻尖:“我小孩子?”
他笑了笑:“難道不是?”
我哼哼了一聲,扔掉了手中的杆子:“小孩子不喜歡玩兒這個,大叔你自己玩吧。”
這聲大叔出口,我終於想起上次我稱呼假扮俞老爺子的葉非情為叔叔的時候為什麼俞健賢笑了。
此時想起,笑倒是不好笑,卻覺得彆扭。
尤其是俞健賢一口一個我家老爺子看重的兒媳婦,光是想想我就覺得惡寒。
我正想去休息,人還沒走兩步,就被他又給拽了回來,他強行將球杆塞進我的懷中,再次從身後抱住我,握住我的手,低沉的聲音在我的耳側響起:“乖,我們繼續。”
我:“……”
我皺眉,他還真把我當小孩子?
我正想抗議,他已經開口道:“別鬧,一會兒我們去吃大餐。”
他話音剛落,一個高爾夫球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遠遠的打了過來,直對著我的腦門。
葉非情敏銳的感覺到了,拉著我避開了去,於是那球從我們身旁飛過,朝著我們身後有小段距離的俞健賢飛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