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喬嵐的得意中,我眸色平淡的離開了。
沒有了畫廊,我也就再不用去上班,於是我開始琢磨親子鑑定的事情來。
親子鑑定,就算沒有血,頭髮也一樣可以。
因為王律師阻礙沈城池查他的事情,我對王律師已經有了戒備,因此這件事我並不打算交給王律師辦理,因為不放心,我打算自己親自出馬。
我正打算假扮酒店服務員以打掃衛生的名義去凱悅他的客房尋找蛛絲馬跡,卻不想這個時候接到安靜的電話。
“瑤瑤姐……”安靜的聲音猶豫而失落,有些欲言又止,像是不知道自己該說還是不該說。
“怎麼了?”我問。
那頭的人沉默了好一會兒,最後不痛不癢的問了我一句:“瑤瑤姐你吃飯了嗎?”
這個點,不上不下的,吃早飯還是午飯?
我明顯感覺到安靜有話要說,卻一直不知道如何開口,便開始沒話找話繞起了彎子。
直覺告訴我安靜肯定有事,我皺著眉,直接道:“安靜,如果你有話就直說,不要為難,也不要有什麼顧忌。”
現在,還有什麼是我不能面對接受的呢?
她似乎是嘆了口氣,然後我聽見她凝重而沉鬱的說:“瑤瑤姐,我看見二少了,他身邊……”
我一愣,瞭然,“你是想說他身邊跟著一個女人,他們關係匪淺是吧。”
“瑤瑤姐……”似乎是怕我上心,安靜小心翼翼的叫我,有些擔心的問:“你還好吧?”
“我沒事,我很好。”我搖頭,無比平靜。
安靜現在的身份,是不會隨便出入公共場合的,而她卻看見了他,顯然是在一些高檔會所或者一些比較私人的地方。
於是我問:“安靜,你是在哪裡看見他的?”
“銀座。”
我並沒有多麼意外,銀座我也不陌生,我也不會忘記我在銀座發生的事情,更不會忘記,銀座其實是他的地方。
“瑤瑤姐,二少很缺錢嗎?我聽人說他今天去銀座是去查賬的,還讓銀座的負責人套現給他。”
我皺眉,他的事情我什麼都不知道,又怎麼會知道他缺不缺錢?
於是我澀然一笑,輕渺的說:“我不知道……”
與安靜聊了一會兒後我們就道了再見,剛掛上電話沒一會兒,我就又聽見家裡的門鈴響了。
開啟門看見門外的人我一愣,真的已經有些哭笑不得。
我問:“請問俞先生,你這次是來接油的還是來借鹽的?”
還不等他說話,我又補充了一句:“真是讓人意外,這一次你竟然趕在了白天來,而不是晚上。”
面對我的話,俞健賢絲毫沒有窘迫之色,他遞給我一隻碗,然後眉眼淡淡的說:“能借我一點油。”
我掃了眼他遞過來的碗眼角狠狠的抽了抽,這麼大一隻碗,他好意思說借一點?
“連這樣的東西都要借,說吧,你家到底有什麼?”
他皺眉,若有所思了一陣,然後道:“其實我傢什麼都不缺,但是自打上次問你借過三個雞蛋後,我家老爺子就喜歡上你家的東西了,總是說你家的比較香。”
我挑眉:“我若是信了你這話我就是鬼。”
我若是信了他,我可不就是鬼了嗎?鬼話自然是說給鬼聽的。
他無所謂的聳肩:“你信不信無所謂,而且現在的重點也不在你信不信。”
他追問:“能借我點油嗎?我家老爺子脾氣怪,不好伺候,如果不按照他的心意做事,中午飯他只怕是不會吃了。”
他本就總是板著一張臉,給人一本正經的感覺,因此也感覺不到他說的到底是真話還是假話,但是我並沒有說什麼,深深看了他一眼還是轉身給他倒了一大碗油給他。
我說:“如果你家老爺子真的覺得我家的東西好吃,我不介意你將所有的東西買來放我家,然後你再一點一點的‘借’回去。”
他若有所思的說:“好主意。”
我本是隨口一說,卻不想當天下午門鈴響起當我開啟門看著門口堆積如山的東西我頓時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