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葉非情的回答,她更加瘋狂了,嘶吼的聲音像是恨不得叫破嗓子吼破天才甘心。
“你現在氣我恨我給傅瑤穿小鞋,你怎麼不說說誰你自己?當初是誰那麼殘忍的對她,誰一次次的給她難堪,當初你不心軟不護犢子現在卻又來假好心的幫她報復我,葉非情其實你才是最混蛋的那個人!”
也不知道林安心這話哪裡激怒了葉非情,原本一直沉默的他終於有了反映,冰冷的聲音沉沉的悶悶的像是一道雷:“林安心你說對了,我t就是一混蛋人渣,你管得著嗎你?”
他這話無賴又霸道,卻又說的那麼理所當然,甚至理直氣壯的到了問心無愧的地步。
這就是葉非情,無論什麼時候,都是那麼的我行我素,張揚又跋扈,即便殘忍,也能殘忍的坦坦蕩蕩,毫不畏懼。
葉非情突然從浴室裡出來,我猝不及防的與他對上,我嚇了一跳,驚愣了一下,腳微動下意識就想逃,卻愣在他同樣驚愣而不自在的眸光裡。
一閃而過的不自在後,他很快沉靜下來,水溼了他的衣衫,貼在他的身上,露出他健碩的胸膛,他溼潤的碎髮垂了下來,柔順的貼在他的額頭上,慵懶配合著他的妖孽,說不出的性aa感撩人。
忽然我忍不住的笑了起來,其實我是有些臉紅的,只是因為剛才我聽見林安心的那些話,以及她的聲音就以為……
我為自己之前的心痛嫉妒而有些臉紅不好意思,原來是我想多了,真是思想不純潔啊!
我甚至不敢對上他的眼睛,就怕他看見我眼底還未掩藏的灼痛。
看見他,其實我是開心的,但是卻並沒有表現出來。
“那個……你回來了……”我打破沉默。
“嗯。”他淡淡的應了一聲。
相顧無言了一會兒,他揉著眉心,有些倦怠的說:“我這裡沒有女裝,你去拿套睡衣給林安心換上吧。”
“好。”我應聲,轉身回了客房去給林安心拿乾淨衣服。
我拿完衣服回來的時候就看見葉非情慵懶的倚著浴室的門,他的眼睛是閉著的,因此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眼底醞釀的是什麼樣的情緒。
感覺到有人靠近,他睜開眼睛看了眼浴室裡的林安心,“你等一下,我把她弄出來。”
我點頭站在門口等,沒一會兒,他就用浴巾裹著林安心把她抱了出來。
看見我,林安心的眼底閃過一抹厲色和猙獰恨意,配上她那張毀容的臉,看上去格外的面目可憎又可怕。
我面色平靜與她對視,毫無情緒可言。
在知道葉非情的身體裡有一顆腎是林安心的之後,我在不是滋味的同時也感激著林安心,我感激她給了葉非情一顆腎救了他,所以現在面對她,我即便做不到對她友好,但是和平相處還是可以的。
葉非情把林安心放在床上準備起身的時候,林安心忽然吊住他的脖頸,將他用力的拉向自己,用撩情的聲線在他耳邊叫他的名字:“非情……”
我知道,林安心這是故意做給我看的,她就是想氣我,刺激我。
葉非情並不買她的賬,他拽住她的手從脖頸上拉下來,妖冶的聲線有些冷:“安心,收起你那些心思,有些話既然你不說我也不會戳破,我並不想我們之間太難堪,也並不想給你難堪,但是,有些事情,我以前縱容你並不表示一直縱容你。”
林安心悽迷蒼涼的笑了,她像是一隻獅子般指著我:“是因為她嗎?所以你變了,你怕什麼?是怕她吃醋傷心嗎?”
葉非情沒理她,有些不耐的轉身對我說:“把衣服給她換上。”
我點頭,關心道:“你身體不好,也去把衣服換了吧,別感冒。”
林安心撕心裂肺的聲音在臥室裡迴盪:“我的心思其實你一直都知道對不對,而你卻又不說破,縱容我任我鬧,只要不捅破那層窗戶紙,你就全當不知道。”
她悲涼了吸了口氣:“我是不是應該感謝我那顆腎?如果不是那顆腎,你只怕是也不會對我這般和顏悅色。”
葉非情皺著眉,眼裡全是沉寂無奈和厭煩。
林安心嘶吼:“葉非情,在這個世界上,再找不到比你還要涼薄寡情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