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進去的時候,那個女人正在化妝,透過鏡子看見我,她愣了一下,然後勾起一抹譏誚的笑意:“喲,媽媽,這誰啊,新來的嗎?”
她一句媽媽瞬間讓我有種走進青樓的錯覺,我雙手環胸,似笑非笑的揚眉問那個濃妝豔抹的女人譏誚回去:“阿姨,你女兒都這麼大了啊,真是看不出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姐妹呢。”
隨著我的話,兩人的臉色頓時青一陣白一陣的。
像是怕我們起衝突,媽媽在她發作前率先道:“荷葉,妝化好了就趕緊出去,還愣在這裡幹什麼,二少已經來了。”
已經畫好妝的荷葉橫了我一眼,然後起身撞了我一下,從我身側擦肩而過。
原本想笑的我想到什麼瞬間沉了下來,我皺眉,帶我來這裡,葉非情是什麼意思?
我的眼睛跳了跳,有種不好的預感。
那位媽媽按照葉非情的吩咐,給我找來衣服讓我換上,然後又親自給我化妝,剛化好妝,她的手機就響了。
她的視線落在我身上,對著電話恭恭敬敬的說:“好了,好的,我知道了,我這就帶她過去。”
掛上電話後,媽媽將我的長髮簡單的打理了一下,理到左前方,然後,她看了眼我的腳,轉身拿出一雙高跟鞋給我,“穿上。”
我垂著眼瞼,視線落在那雙恨天高上,頓了一下,最終還是機械的穿上。
我不會做無謂的掙扎,用葉少鴻的話說,惹怒了葉非情對我沒好處,顯然我已經惹怒了他。
他的遊戲已經開始,既然如此,就由不得我說不。
穿上鞋子後,我站在鏡子前,愣愣的看著裡面那個漂亮而性感的女人。
這並不是我第一次化妝,只是已經有些想不起來我化妝之後是什麼樣子罷了,因此看著鏡子裡那個已經不像自己的自己有些恍惚陌生。
我身上的衣服是一件性感的黑色的單肩短裙,包裹著我凹凸有致的身材,露出兩條細長的白腿。
自打做了記者那門工作後,每天忙著上高山下火海的跑新聞,我已經忘記裙子長什麼樣。
“走吧。”
我回神,就看見那位媽媽已經開啟門,她站在門邊催促我。
最後看了眼鏡中的自己,美是美,可惜……
我冷誚的笑了一下:“我這一身傷,葉非情也不嫌膈應。”
是啊,那一身淤青和傷疤,真是……大煞風景。
不管葉非情打著什麼樣的算盤,我這一身傷,對我,有利無害。
包間的門被推開的霎那,我就看見美人在懷的葉非情與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坐在一起侃侃而談。
看見我,葉非情以及他懷中的荷葉同時對我投來看戲的一瞥。
荷葉大概是還在為上次凱悅酒店的事情耿耿於懷,因此她有些得意挑釁的往葉非情的懷裡偎了偎,像是在炫耀什麼一般。
“二少,朱總。”跟在我身側的媽媽熱情的與屋中的兩人打招呼,然後招呼著我在朱總的身側坐下。
“朱總,這位是瑤瑤,新來的。”
瑤瑤兩個字讓我皺起眉,神色微冷,卻見與荷葉調情的葉非情詭異莫辨的斜眼瞧我。
因為媽媽用力的一推,原本想要與那位朱總保持距離的我猝不及防的貼著他的身體坐了下去,而他,也格外的順手,順勢就攬住了我的腰,往他的懷裡帶。
那位朱總似乎一點都不在乎我這一身醜陋的傷,還特別憐香惜玉的關心我:“瞧這細皮嫩肉的,這麼美的姑娘,怎麼弄一身傷啊,來,告訴朱哥哥,誰幹的,我幫你出氣。”
豬哥哥三個字差點沒叫我噴出來,然而,我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他的手也沒閒著,放在我的大腿上,隱隱遊動,有種要遊向我某地的乘勢。
羞恥的感覺讓我覺得屈辱,但是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被葉非情羞辱,因此我的反應並不是那麼強烈,比起第一次,我淡定了很多。
我一把抓住那隻放在我腿上不安分的手,抬眸清清冷冷的看著那位朱總。
他似乎是被我看的尷尬,訕訕的笑了一下,臉上的笑也有些掛不住。
被人拒絕,這位朱總顯然不知道含蓄為何物,臉皮為何物,他別開眼,與我錯開視線,對葉非情調侃的笑了一下:“這瑤瑤姑娘的眼睛像是會說話,看著你的時候竟然會讓人覺得罪惡。”
像是發現了多麼好玩兒的事情,他笑的開懷猥瑣。
突然,他的動作變得強勢,不顧我的拒絕,直接將手再次落在我的大腿上,比之前更加猖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