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苦笑一聲:“我知道王爺在想什麼,說偏執也好,說什麼也好,但大半生追求,一輩子心結,就這麼成了鏡花水月?老夫不甘心啊,我要繼續追尋下去,我相信,或許某一天,我能找到真仙,就算沒有,也不會回頭了。”
江凡大概明白過來,這的確是執念,如果沒有,就在心中勾勒,但這就是他活著的意義,放下了,可能就是生命的盡頭。
隨即也不準備再勸解。
徐福看著眼前蒼茫的大海:“天下何其之大,有誰能走遍過?又有誰能肯定有些東西不存在?有假的不意外,但何人能保證沒真的?”
江凡心中一愣,八成自己想左了,徐福並非是心中魔怔,而是信念無比堅定?
“老夫依然準備走遍四海八荒,出入不毛,雖死而不悔。”
江凡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理解,但一個人一生總要有個目標,這樣或許也很好,確實這個世界那麼大,總要有人去探索。
一念及此,他點點頭:“國師既然心意堅定,江凡不阻攔,並且承諾當初答應您的支援,依然會給到。”
徐福起身深施一禮:“老夫謝過了。”
江凡緩緩道:“國師,這裡就作為您煉丹之地吧,此地元氣充沛,想來能出更多優質丹藥,我大秦軍兵現在需要龐大啊。”
徐福微微一笑:“甚合我意,王爺放心,徐福答應過的,也一定做到。”
這時候,侯生在背後悶哼一聲:“愚不可及,仙分明就不存在,我已經放棄了,不過,我還是想和你鬥一鬥,煉丹之術,你我都有傳承。”
徐福回頭看著他呵呵笑道:“師弟啊,你這好勝心,一輩子都改不了嘍。”
侯生冷笑一聲:“錯,我的好勝心,只針對你。”
江凡扭頭看他一眼:“侯生啊,你想煉丹,現在還不行,三仙山方面還有很多事需要你做,完成這些,一切隨你。”
侯生當即道:“主上放心,侯生當盡全力,畢竟,名望上侯某也要勝過他。”
江凡輕笑一聲:“好,本王也記得答應過你的事,只要盡心竭力,你要的榮華富貴,本王必定滿足。”
侯生哈哈大笑:“一世紅塵仙,富貴滿榮華,比徐福真實的多。”
江凡不打算再跟他們討論這些問題,“侯生,你見過其他仙山,可還能回憶起什麼?”
侯生搖頭:“沒有,不過……侯某有些獨特發現,覺得應該獻給王爺。”
江凡轉過身:“今日我就發現了,你神色變幻不定,目光閃爍,欲言又止,這才喚你上來,到底什麼事?”
侯生沉思一下:“侯某第一批來此,率先發現一個秘密。”
他從懷中取出一封被焚燒到剩餘不足三分之一的信函模樣的東西。
“這是英王和三仙山的密函,只留下殘存不到五十字和一角殘圖,我看過之後覺得,這裡面有方丈和瀛洲的線索。”
江凡神色一動:“拿來我看。”
侯生呈給江凡,說道:“但是,這東西發現的有點太明顯,我總感覺有些不對勁,故此尋思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