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個字雖然輕,但在不大的空間裡卻顯得格外清晰,秋妤有些不高興,原本想好好說的話也衝了起來:
“關你什麼事?”
“我想在什麼地方安撫是我的自由,給誰安撫也是我的權利,同為雌性的你們似乎沒有資格干涉。”
從剛剛起就一直保持沉默的粉發雌性攔下了快要炸毛的珞雅:“珞雅說話可能不好聽,但也是好意。”
“你從不知名處而來,很多情況你都不太清楚,雌保會應該給過你《星際雌性守則》。”
“那不是危言聳聽,不要對那些雄性有太多的好臉色,他們只會利用你的心軟和善良,榨乾你的精神力。”
冷靜下來的珞雅也跟著皮笑肉不笑地補充:
“我建議你可以去看看《史》這本書,它的原件在祭司殿,現在光腦上幾乎搜不到相關的東西。”
“我們所知,源於口口相傳。”
秋妤聽完後,看了眼粉發雌性胸前的身份銘牌:司嵐,B+級,三年級生。
她也想起了那本書,那時只顧著離開雌保會保住人魚身份不外洩,其他的都沒細看。
但剛剛司嵐的話剛好在那本書的前列,不會有這麼巧的事,自己或許要先摸清這個世界的生存守則才行。
莉婭絲一貫不擅長這些扯皮,但也勸了兩句:“我們說的你或許會覺得有失偏頗,所以才讓你去祭司殿看原本。”
“從來沒有無緣由的厭惡,他們如今承受的一切都是在為祖輩贖罪,雄性這種生物,從骨子裡就透出了骯髒。”
雖然知道她們是好意,但秋妤還是因為開頭珞雅的話而稍稍抱有了一些惡意,總覺得是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在給她下套。
她點點頭,算是應答。
等送走了這幾位學姐,她窩在椅子上,也沒心情下班了,索性開啟光腦就開始玩今天下的小遊戲了。
“篤篤篤!”
又是誰來了?
秋妤臭著一張臉就去開門,等見到來人時驚得下巴都快收不住了:
“你怎麼突然來這了?”
塞爾基聲音清冷:“來接你。”
但轉而,素白的之間輕輕觸碰上幼崽泛紅的眼眶:“哭了?”
秋妤把女主的手拿了下來,雖然語氣不好,但還是乖乖解釋:“玩遊戲時揉眼睛揉的!”
塞爾基點頭,也不知信沒信。
回去的路上很安靜,安靜到她根本按耐不住好奇心,女主是本土魚,知道的應該會多一點吧:
“你知道為什麼獸人中的雌性會這麼討厭雄性嗎?”
她剛剛在光腦上查過了,什麼都查不到,而且很多東西在公共論壇裡都語焉不詳的被一筆帶過。
塞爾基腳步慢了下來。
她很欣慰幼崽的好奇心,但同時這個問題,她不知道該不該回答,幼崽似乎很喜歡那些帶毛的生物:
“問題的答案,會改變你對雄性的看法嗎?”
秋妤有些奇怪女主問出的問題,她仔細地想了想,但比核桃大不了多少的腦仁根本理解不了女主的深意,於是選擇誠實回答:
“不知道。”
“如果是因為他們的先祖錯了,我會討厭先祖,但不會改變對獸人們的看法。”
“如果是他們自己本身的錯誤,我、我還是會很喜歡毛茸茸,也還是會幫他們安撫,但或許不會再想跟他們成為朋友。”
再具體的,她真的就不知道了。
見幼崽有自己的想法和觀念且不會輕易被影響,塞爾基也不再隱瞞:
“這是一個秘密,但又不是一個秘密。”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