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知道,我在給這家公司攢材料?”我問。
“有一個家長告訴我的,我們也從新聞上關注著這家公司的新聞,知道他們新給兩家國際幼兒園裝修交付使用時檢測不合格的事。我們就找來找去,就找到了給這兩家幼兒園做檢測的公司是您,所以覺得您才是能給我們一個公正的檢測結果的人。”那個男人說。
他開始講這些時,我已經把他從地上扯了起來。要不然,跪著說這麼一大通話,我壓力會大死,他膝蓋會累死。
“現在你們這件事過去時間很久了,你也應該知道甲醛的揮發是很快的,裝修好的新房子,曬三個月到半年再去檢測,基本上不會有多大的殘留了。現在差不多兩年過去了,再去取證很難了。”我說。
我說的是實情。
只要是能給喬仁公司攢材料的事,我都會做,但是這一件明顯的有點查無對症的意思。
“我們保留有當時最開始的檢測資料,只不過那個機構以沒檢測完成為由,沒給蓋章答字。”他說。
“相關部門都找過了嗎?”我問。
“相過了,否則也不會找到您這裡。”那個男人說到這裡,很鄭重的盯著我說,“程總,真的拜託了。我叫周建設,這是我的電話,只要有需要我們出來做證的,一定要給我打電話。孩子就是我們全家的命,為了給孩子討回個公道,我們什麼都會做。”
一個一米八的大男人說到這裡,眼圈紅了,最後低聲說了兩句:“就算討回公道來了,對孩子也是不公道的,娃這一輩子都被毀了。”
看到他這個樣子,我不由問了一下他家孩子的情況,他嘆氣對我說孩子得了白血病,現在還在等著骨髓配型。
我心裡咯噔一下子。
不管我現在的身份是誰,我最基本的身份是一個女人,一個兩個孩子的媽媽,對於孩子,我有一種本能的關愛。所以,聽到與孩子相關的事,總會感性勝過理智。這一次也一樣,我決定把這一條不管有用沒用的資料都給喬仁留著。
他看到我給他留了電話,然後還收下了那一張有著六十一位家長簽字的白紙才放下心來,嘴角露出了苦澀的笑。
他笑著躲開了,對我說:“好了,不閒扯,我聽得心裡怪堵的慌,明天去想個辦法,找找喬仁的麻煩。”
“反下不管怎麼做,都要得罪喬家,還有站在喬家後面的人,那倒不如把這一缸黑水徹底攪混,然後讓所有的魚和王八泥鰍都出來曬曬太陽。”我有點陰森森的低聲說。
“給他的材料加上一條,加上一條。”程墨說。
他把我送到了家門口,當我推開家門時,看到了客廳裡的程墨。他看到我進來,不陰不陽的問:“怎麼,現在換胃口了,不喜歡沈末那樣的陽春白雪,改為喜歡土裡土氣的下里巴人了?”
程墨看到我的樣子,用手捂住自己的嘴,然後咬著手指頭,把眼睛睜得老大,對我說:“你這個樣子,讓我覺得好怕怕啊!”
“或許有些人就是不怕報應的,因為他們惡人當習慣了,總不能用正常的思維去揣測他們。”我說。
他看著我,做恍然大悟狀說:“程紫,你是準備把他這幾年幹過的專案都查一遍嗎?”
我白了他一眼,把包裡揣著的東西扔到他面前,把今天晚上的遭遇說了。程墨聽完以後皺著眉,罵了一句娘,而後說:“喬仁太沒底線了,這種缺陰德的錢也掙,就不怕將來斷子絕孫。”
他故意裝出來的幼稚一下把我噁心得夠嗆,我抓起一個抱枕就扔了過去:“程墨,你快三十歲的人,還做這種**狀,噁心不噁心。”
“何止一條。”我說,“那天從機場回來的路上我就和你說過,正在找喬仁的資料,準備藉機找找喬家的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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