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末簡單我和說了一下他的過去,我聽得入了神。每個人的成長都是驚心動魄,九死一生。沈末也並非一開始就這樣風光,當初才到社會上流浪時,遇到了一個無依無靠的小姑娘,兩人相依為命三年多,等他一有經濟實力就把小姑娘送去了國外讀書,當作親妹妹一樣看待。
這個小姑娘叫程紫,她唯一記得的就是自己的名字。
沈末發達以後,把這個小姑娘寵成了公主,沒想到在她去香港旅遊的時候遇到了華遠樹,兩人有了一段感情,之後不知道鬧了什麼矛盾,小姑娘一氣之下就從樓上跳了下來。
因為程紫是自殺,不管自殺的原因如何,都無法把原因當作殺人犯,此事於華遠樹一點影響也沒有,沈末這種人自然不願意,於是有了在帝都的精心謀劃。
沈末說,他只缺一個契機,而我就是他發現的最好的切入點。
“輪到你了,既然要合作,就得開誠佈公,對吧。”沈末表面看似風輕雲淡,實際眼底像藏了一把刀子。
“你猜得八九不離十,不妨把你猜測出來的情況說一說。”我不緊不慢的說。
“你最近的情況,都是他們背後動手的原因。”他說。
“是,為了迫我就範,真的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我猛灌了一杯酒,“我這樣的升斗小民,在他們眼裡真的螻蟻都不如啊。”
沈末沒說話,又給我倒了一杯酒。
“你想讓他們付出代價?”他問。
“談何容易。”我對此一點也不樂觀。
“只要想,就沒有做不到的。我想知道原因,逼你就什麼範?”他問。
“孩子得了白血病。”我說。
沈末臉色一沉:“他們既不想讓你和孩子都不知道對方,又想讓你乖乖的去做配型?”
“何止如此,他們甚至想讓我再代|孕一個孩子,以防我的骨髓配型失敗。”我看著沈末,“其實我這人沒那麼大的野心,如果一開始他們找到我實話實說,我會同意的。畢竟是自己生的,雖談不上有多深的感情,但是我肯定不會看著孩子去等死。”
“我理解。”他說。
我說的事雖然與沈末猜測的差不多,給他帶來的震驚也不小。
吃飯期間手機響了好幾次都是華遠樹打來的,我沒接,淡然地說:“按照你說的那些事,華遠樹就是個人渣,對不對?”
“他有很明確的施|虐傾向,真的不知道你的孩子跟著他是福是禍。”沈末說得很認真。
“我想他們還會找我談,而且我同意了去做配型,現在有兩件事請你幫忙。”我看著沈末,沒繼續他的話,提出了合作條件。
“說。”他眼神深沉。
“第一,我有個女兒的事請你保密,現在在帝都知道這件事的只有你;第二,我想在他們之前假裝和孩子偶遇一次。”我說。
沈末想也沒想,直接說:“好,你等我安排。”
在這之前,我對自己的人生規劃很簡單:有一個家,有相濡以沫的老公,可愛的孩子,然後一份賴以生存的工作和收入,同時把老公扶持成事業小有所成的男人。
在這之後,我要的就不只是這些了。
我知道即使我同意幫華家救身上流著我血液的孩子,也抵不住將來他們的疑心,如果我還是傻乎乎的坐等命運安排,結局一定比程紫慘。
“合作愉快!”沈末和我握手。
這樣挺好的,他有錢有人脈,而我有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