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德叔,當年跟著蔣先生一起打天下的。”
這個蔣先生,就是蔣天生他爸蔣震。
“德叔!”顧笙和陳浩南把紅包遞上。
德叔收了紅包,看著兩人忍不住道:“現在不比以前了。以前入門,要先當藍燈籠觀察三年,確定品行沒問題了,才會跟你做兄弟。三年新四九,三年老四九,起碼也要九年才能扎職。”
顧笙撇下嘴,叔父,時代變了啊。
以前出來混是講義氣的,現在誰還跟你講義氣啊?
小弟都敢砍大哥,說不定還敢勾大嫂二嫂。
別誤會,顧笙腦子裡想的是烏鴉。
……
一個堂口一年只給四個人扎職,兩個紅棍,一個白紙扇,一個草鞋。
一個多小時之後,兩人扎職完成,都是四二六紅棍。
“阿笙,你跟我來。”出去後,大佬B把顧笙叫到車上,說道:“阿笙,朗屏邨那邊以後就歸你了。連帶周圍兩條街。每個月除了往堂裡交的錢,其他的你自己看著安排。”
“不是吧?朗屏邨那裡有什麼?”顧笙倒是知道朗屏邨,原來長毛傑的地盤嘛,一共十五棟八千多戶的公屋。
全他媽是窮鬼啊。
周圍兩條街就是菜市場小飯館,那地方有什麼油水?
而且那片公屋裡矮騾子也多,經常會有其他字號的出現。
“要是不喜歡,就出去打啊,打下來的地盤都是你的,我當初在慈雲山也是這麼過來的嘛,總不能什麼都由我們這些大佬給安排好吧?”大佬B拍拍顧笙的肩膀。
顧笙下了車就豎起中指。
“草,不說把阿信的酒吧給我個,起碼把桑拿房給我吧?酒吧那幾條街的保護費也是日進斗金。結果給了個公屋的地盤,讓自己去跟那幫窮鬼收保護費啊?”
上了車,小弟就問:“笙哥,我們的地盤是哪啊?”
“長毛傑的老家啊!”
“朗屏邨?那地方雖然沒什麼油水,但遍地都是矮騾子,好招人啊。”大眼華現在滿腦子就是帶著小弟耀武揚威,倒是沒顧笙想的那麼多。
顧笙也懶得多說,回去後將原長毛傑的小弟找來一問,才知道在那裡還有兩個檯球廳一個桑拿房是社團的,加上各個店鋪、攤位的保護費,一個月大概能有三十多萬。
顧笙一聽就炸了。
要知道每個月要交數三分之一,也就是十幾萬,剩下的二十萬也就夠給小弟發工資。
自己撐死能剩幾萬塊。
這還玩個屁啊。
阿信的那個桑拿房在繁華地帶,一個月就能賺幾十萬啊。
“媽的,去打聽一下,陳浩南的地盤在哪。”顧笙打發小弟去打聽。
……
“阿南,我一向是把你當親兒子養的。這次快刀笙立了大功,我就給他了個朗屏邨,他肯定不滿。
到時其他人難免會說閒話,我雖然是大佬,但也要考慮小弟怎麼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