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丁凡的話,孟歡的八卦之心一下被打的粉碎,在不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十分認真的看著手上的這份列印圖。
這個死者的身份已經調查的很清楚了,死者名叫王勇,被害時剛過五十八歲的生日,老家是東北的,在西江有一個紡織廠,規模不是很大,但在當地也算是小有成就。
案發當天,王勇的妻子因為車禍住院了,兒子女兒在醫院照顧,家裡就只有王勇一個人。
當兒子回家取東西的時候,才發現王勇已經死在了家裡。
據說王勇的兒子,最後一次見到王勇,是在王勇妻子出事的第二天,中間只是隔了不到二十四小時。
這跟晉安這邊的案子,多少還是有點差距的。
晉安這邊發生的案子,兇手基本上都會在現場停留三十六個小時以上,包括之前的吳思成死前也有證明時間,兇手在現場停留的時間很長。
“如果在沒有其他的被害人了,那麼這個王勇很可能就是第一個被害人!”將資料大致的看了一遍之後,丁凡才靠在椅子上面,伸手按了按眼角的位置,小聲的說道:“第一個被害人被害的時間,是在一年前,死者的家裡有被人翻動過的痕跡,當時警局將這個案子定性為入室搶劫殺人,外表上看起來確實很像,死者家裡被人翻動過,錢財有一定的損失,可這明顯是被人做出的樣子,要是真的為了錢來的,應該將現場能帶走的值錢物件都帶走,兇手連王勇身上的錢都沒有帶走,這就已經說明了兇手根本就不是為了錢來的!”
這個案子發生在一年前,因為警局當時對於案發現場的勘察,出現了遺漏,最後調查的方向出現了偏差,在調查的時候著重調查了一些有案底的人,這才將時間用在了別的方向。
這才叫這個案子,一直到現在都沒有調查出來關鍵的點,甚至懸了一年多的時間。
“師傅,你說這個東西,是天主教的一種圖騰,那麼這個兇手為什麼會選擇這個圖騰作為標記那?”
孟歡雖然是在問,其實在她的心裡,恐怕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八成是在想這個案子會不會本身就是一個天主教的信徒在外面作案。
只是她人為這個想法,還是有點過於淺顯了一點,想要問問丁凡的看法。
其實一開始丁凡也有過這個想法,但是後來仔細的想想,事情好像有點不對頭了。
從這個兇手的手段來看,明顯不是一個魯莽的人,能在殺人清理的那麼幹淨,在離開之後,幾乎不留絲毫痕跡的人,怎麼可能會留下這麼明顯的線索那?
“我問過了,這個標記,一把會出現在一些歐洲的壁畫上面,或者是出現在墳墓中!”丁凡對於這個符號,現在也就是有個猜想而已:“這個兇手很有可能有表演型人格的障礙,想想看他每一次動手殺人的時候,都選擇了什麼樣的地方,加上死者在死後被他做了那些佈置,這一點不難判斷,這樣的人最容易在現場留下一些他們特有的東西作為一種記號,由此可以推斷出他們的殺人動機,甚至推斷出他們的身份。”
早就聽說丁凡有犯罪心理學方面的本事,之前一直不曾得見,這一次聽他這麼一說,孟歡也來了精神,還想多聽一點,瞭解一下這個所謂的犯罪心理學,是不是真的有那麼神奇。
可丁凡卻並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犯罪心理學最神奇的就是心理畫像這一方面,可以幫助案情的快速推進,甚至將調查的目標都進一步縮小範圍。
只是這個心理畫像,本身就有一定的側重性,有的時候會出現一些失誤。
倒不是說準不準的問題,就好像國外有個綠河女屍案,同樣有高超的心裡學家做個詳細的心理畫像,可最後的結果卻不怎麼樣。
所以這傳統的調查手段雖然會慢一點,但勝在穩定性高。
“師傅,你說這個表演型人格,具體是什麼意思啊?”
看到孟歡感興趣了,丁凡也猜到她現在想什麼了,這東西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講清楚的。
有這個時間都不如多做點調查了,就算是心理畫像在準確,在省事也是需要有更多的線索作為前期推理的依據的。
“這東西你回頭在說吧,一兩句話說不清楚,我回頭給你拿兩本書你看看就懂了!”丁凡想了一下,決定還是不跟她說這件事了,回頭給她本書自學好,畢竟當初他自己就是自學出來的,想來應該也沒有什麼難度:“現在這個案子,最大的難題,還在於這個案子缺少一條線,整個案子只要是有這條線,就可以輕鬆的穿在一起了!”
丁凡說的這條線,其實也可以理解為是這個案子的殺人動機。
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殺人,總要有一個理由作為支撐,除非是那種反 社 會型人格,但這種人一般來說都很少見,殺人也不會這麼做這麼多的細節處理,他們更加在乎的還是在殺人之後,產生的社會輿論,和心理上的快感,以此作為一種報復。
這一點上,跟表演型人格還真是兩回事。
也是因此,丁凡才更加堅定的找出這個案子的殺人動機出來。
而這一點,也剛好是孟歡最頭疼的問題,動機他也不是沒有找過,只是從時間軸上看,這些死者似乎認識的時間,是在十多年前的事情,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確實不好找。
“行了,你就別在這裡發愁了,我知道你不好找這些東西,我已經叫人去了,我相信他會找到我們想要的東西!”
看看窗外昏黃的天空,這一天終於要結束了,希望案子也能早一天結束吧!
至少所有人都可以鬆一口氣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