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丁凡問的問題,他也不能不回答,只好慢慢的回憶當時在外面看到了的一切。
“我那天,上午送貨回來,去了店裡,可店裡門
鎖著,我也沒有鑰匙,還以為他們開始搬家了,我就到新房子那邊打算看看情況,結果只有徐大姐在家裡,說是電話打不通,我倆就想著先過去看看,當時我是真的沒有想過會出事,大姐說我腿腳利索,爬窗戶看看裡面怎麼回事,我就看了……”
說道這裡,馬路停頓了一下,似乎想起來的東西,讓他十分不舒服,甚至好像有點想吐的意思。
丁凡抓起桌邊的一瓶汽水遞給他,叫他先喝點水慢慢想。
馬路伸手接過汽水,狠狠的灌進了嘴裡,差點嗆出來。
“一樓的窗戶看不到東西,我當時是爬到了二樓的窗戶邊上,我就看到徐老師倒在地上,背對著我,走廊盡頭那邊,嫂子也倒在地上,身上全都是血,我當時嚇壞了,直接就從二樓掉了下來,手也摔斷了,可我不敢跟大姐說,我怕她知道了……”
“所以報警的電話是你打的?”
說這件事的時候,馬路的臉色變得很難看,明顯是想起了當時的場景,直到現在依舊印象十分深刻。
話才說到一半,就被丁凡接了過來。
“你在小五那工作多長時間?跟他很熟悉嗎?”
看來只要是說起當時的現場情況,所有的當事人,反映好像都差不多。
而馬路的話也沒有說錯,當時他能看到的情況,也差不多就是這些了。
兩具屍體在走廊裡面,另外的三個人,分別在房間裡和一樓的門口位置,確實都不是他能看到的。
既然他不願意說當時的情況,那就乾脆問問別的。
果然說道這件事的時候,馬路的臉色好了一點,似乎對他來說,這件事沒有太重的心裡壓力。
“我跟小五哥以前就認識,之前他去南邊打工,也是跟我哥一起去的,后里他回來了,在這邊開了一個小店,我就過去給他幫忙了,小五哥這人挺好的,挺厚道一個人,沒想到著好人就沒長命。”
“小五在生前有沒有跟什麼人結果仇?比如說喝醉酒吵架之類的事情,難道從來都沒有發生過嗎?”
如果說,徐文山在白雲縣這邊沒有仇人,這還多少說得通,畢竟是個老師,一家人生活十分規律,能跟什麼人結仇啊?
可小五就不一樣了,做小生意的,有點雞毛蒜皮的小爭執或許還是有點的吧!
要是說一點都沒有,反倒是叫人有點不敢相信了。
當然丁凡也就是隨口問了一下,有沒有其實都不重要,主要就是想轉移一點馬路的注意力。
可沒想到,他這麼已提醒之下,馬路似乎還真的想起了一點什麼東西。
“要說有點矛盾,好像馮黑子有點可能,之前小五哥在外面炒股票賺了一點錢,給嫂子買了一個金戒指,馮黑子當時就在一邊,有點不高興的說他顯擺,看他樣子還有點嫉妒,後來我們都跟著小五哥在外面買了一點股票,幾個月就賺錢了,那時候馮黑子沒有跟我們去,看到我們都賺錢,他就經常在一邊小聲的嘀咕,大家都不愛搭理他,他就那個樣子,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
馬路這麼一說,還真的給丁凡提了一個醒。
有的時候,這個恨意,不一定就是你對他做了什麼,興許就是沒有緣由的落在了你的頭上。
看來有時間要找找這個所謂的馮黑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