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放在丁凡的身上,事情就會變得直接了很多,所有事情都擺在了明面上,不交人出來,後果恐怕很麻煩。
這一點,從譚斌第一次見到丁凡的時候,他就已經看出來了。
眼前的這個人,看上去做事不管後果,實則做事十分有條理,通常做事叫人看著都反常,可事後在分析的時候,就會看出來,這個人做事,都是有計劃的,根本不會像你看到的那麼簡單。
“五天了,從文哥出事,到現在已經有五天時間了,就是我來特區都有三天時間了,譚老闆手上有訊息嗎?”
丁凡聽了譚斌的話之後,臉色突然變得有點難看,將手上的所有籌碼用力的往桌上一推,眼睛瞪得渾圓,顯然是已經等的有點不耐煩了。
這一點譚斌也能理解,畢竟人突然失蹤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放在誰的身上,恐怕都忍不住要發火了。
“這件事,我也只能說會盡力,畢竟這裡還是那些鬼佬說了算的地方,我在這裡也做不到隻手遮天,這裡畢竟不是東海,難道你們能在東海一言而行嗎?除了我之外,特區這邊還有很多人有這個實力,我就算是想要找人出來,也總要有點時間對不對?我要面對的壓力,其實一點都不比你少!”
譚斌被丁凡一在頂撞,說實在的他也有點氣悶。
也不知道這一次是誰在關鍵的時候鬧事,明明只是邀請白頭翁過來,打算大家一起商量今後生意的事情,誰能想到人都沒有見到,還攤上這麼一件事。
這接二連三發生的事情,就連他都有點招架不住了。
手上最後的一沓籌碼被他丟出去之後,雙方的面前各自擺了五張
牌,看明面上,譚斌的三張十明顯要比丁凡三張七大一點,按說這個牌面,譚斌已經贏定了。
可丁凡卻絲毫沒有在意,反正今天來也不是為了要贏錢的,主要還是為了要跟譚斌見一面,輸贏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麼關係。
“既然這件事叫譚老闆都為難,那我還是不勉強了,文哥畢竟是我大哥,要救他本身也是我一個人的事情,我不麻煩別人,只是希望我辦事的時候,譚老闆不要出手干預就好了。我會用我的方式辦這件事,不管文哥現在是死是活,我都要將人找出來,至於後面出手的人……”
“你可以按照江湖規矩去辦,但你手上最好有足夠的底牌,不然就會跟這一副牌一樣,你連開我牌的機會都沒有。”
一邊說著,譚斌揮手叫了一個手下過來,端著一沓的籌碼再一次倒在了桌上。
丁凡微微眯起了眼睛,嘴角劃過了一絲冷笑,平淡的搖了搖頭,伸手從口袋裡面拿出了一個有點褶皺的小鐵片子,隨手就丟在了桌上。
“我想這東西,有這個價值當成籌碼。”
東西一落在桌上,譚斌的眼神瞬間就被吸引了過去。
丁凡丟出來的東西,其實只是一個門牌號而已,本身價值一點都不高。
可這個地址,那時他女兒平常工作的地方。
這個酒莊本身就是他女兒開設的,丁凡才來了幾天的時間,怎麼可能知道這個地方那?
要知道,他可從來都沒有跟被人說過這個地方!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這門牌號的上面,似乎有點硝酸甘油的味道!
這東西他可是知道的,只要一點就能引起爆炸,丁凡帶著這些東西過來,難道是想要挾自己不成?
“這東西,在國內很難搞到,我可是從境外走了很多的關係才弄來的,這會兒已經叫人灌進了酒桶裡面,一旦發生碰撞,著東西就會發生爆炸的,你覺得這個底牌夠不夠分量?我夠開你的底牌嗎?”
果然,丁凡這個小子,辦事永遠叫人想不到,本以為在自己的主場上,完全能勝券在握了,想不到這一次的結果,還是這樣,果然是捏住了自己的七寸,他隨時都可以反客為主。
“這副牌,你就算是看到了最後的底牌,你認為就能贏了?年輕人,想問題的時候,可不要這麼天真那!”
丁凡站起身來,隨手翻開了譚斌的底牌,丟在桌上搖了搖頭。
“現在是你沒有機會翻開我的底牌了,我說我贏了,那就是我贏了,翻正也不會有人出來反對。”
話說完,丁凡伸手拿起椅子上面的外套,隨意的將大衣披在身上,轉身就要往外面走去。
可走到門口的時候,站在那裡的保鏢去攔住了他的去路。
“你說得對,你說贏了,那就算你贏了,還是那句老話,特區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我有很多競爭對手,他們沒有我這麼好說話,希望你手上能抓住比所有人都大的那張底牌,不然你想離開特區,都是一個奢求。”
“謝謝譚老闆的提醒,這件事我知道要怎麼辦,放心不會很長時間的,但是有件事情需要您幫忙,我想您不會拒絕的。”
譚斌點了點頭,沒有說過一定會幫忙,但是也沒有直接的拒絕他,兩人十分有默契的點了點頭,丁凡就此離開了賭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