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時間,是王大光簡直想死的一段時間。
根據丁凡的要求,他每天都要跪在廁所裡面,不斷的用衣袖和毛巾擦拭地上的水跡,不能在廁所裡面見到一滴水。
這就是丁凡對他的要求之一,至於什麼時候可以回到床上睡覺,這就要看他的腿什麼時候跪爛為止。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他的腿沒有出血之前,他不僅是不能出來,就連飯都不能吃。
其他人雖然沒有什麼要求,但是在大光頭沒有被放出來之前,誰都不許說一句話,發出任何一點生意。
當然一開始是有人反對的,根本就沒有在乎丁凡的話,依舊我行我素跟身邊的人說話,結果就是被一拳打掉了三顆牙,外加一天沒有飯吃。
所以這段時間,這個監室都安靜的好像停屍房一樣,不僅是晚上睡的很早,就連白天的時候,也一點聲音都沒有。
外面的獄警都有點好奇了,真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監室裡面的人,一夜之間就便成了啞巴。
整整三天的時間,王大光的腿上雖然已經開始出血了,但距離丁凡說的把腿跪爛,還有一點距離,所以依舊不給他飯吃。
這一天他終於是受不了,雙腿跪著從廁所裡面爬出來,對著丁凡不斷的磕頭,一下下的撞擊地面,磕的滿臉都是鮮血。
其他的犯人看到這一幕之後,都有點看不下去了,想幫忙勸說一下,但是想想之前丁凡的話,這些人只能將話都咽回了肚子裡面。
“你今天就是撞死在這裡也沒用,你自己定下的規矩,這才三天時間,你就撐不住了?還有一晚上,明天早上,我就把你臉上的東西拿下來,在等等,回去跪著去。”
一聽這話,王大光眼淚頓時就留了出來,用力的頭往地上撞,似乎已經有了想死的意思。
只是丁凡根本就不看他,坐在床上,靠著牆壁眼睛微微閉合著,就好像睡著了一樣。
“閻兄弟,能不能給老哥一個面子?這一次就放了他吧,真的要弄死他,對我們都沒有好處,到時候大家都脫不開關係呀!”
王大光已經在地上撞的搖搖欲墜了,頭上被磕的鮮血直流,眼睛逐漸開始翻白了。
叫人沒有想到的是鄧伯竟然站了出來,走到丁凡的床邊上,小聲陪著笑勸慰了起來。
“呦,鄧伯也在那,之前怎麼沒有看到您那,這小子跟您有關係?”
鄧伯在裡面這麼長時間了,丁凡不可能沒有看到他。
他這麼說,無非就在嘲諷他,之前在王大光找事的時候,誰都不出來說話,這會兒想起來裝好人了。
這一句頂的鄧伯臉色十分難看,不過這老頭也是老江湖了,再難堪的時候也經歷過了,根本也不會在乎這幾句話的嘲諷。
“這小子,跟我也不認識,只是大家相見就算是有緣,這罰也罰了,閻老弟也是一方大佬,何必為了這個小人物,給自己找麻煩那?在這樣下去,他很有可能真的要死在這裡的,到時候老弟你還能住在看守所裡嗎?恐怕都有可能會轉到勞改農場那邊去了!”
這個鄧伯之前丁凡接觸的也不多,但那一次之後,多少也看的出來,這是一個老狐狸了。
今天跳出來,八成是想要在自己這邊討個好,今後在這裡算是有點面子了,出去還能收買一點人心,搞不好這個王大光就能成為他手上的一把刀,畢竟命都是他討回來的,幫他做事也是應該的。
再說了,丁凡在這裡動手打誰都有可能,唯獨不可能動他。
畢竟年紀在這裡擺著那,在外面也有點江湖地位,動了他今後的事情就不好辦了。
這老頭也是想到了這一點,這才敢走到丁凡身邊小聲的說兩句。
想著怎麼也不會太不給面子,當著真麼多人的面,應該不會將事情做的太絕吧!
只是丁凡一直雙眼看著他,話也不說,既不說同意也不說不同意,單單只是看著他,都叫他心中直發毛。
“行,鄧伯都開口了,想要這個人,我就給你面子。”
丁凡絲毫沒有一點前奏的站起身來,走到王大光的面前,嚇得他兩腿直蹬的往後退,鮮血流的滿地都是。
丁凡面無表情的走上前去,一腳踩在了他的胸口上,伸手就將他臉上的牙刷從肉裡拔了出來。
動作雖然快,但是那種疼痛感依舊不會少,疼得他滿地打滾,想要叫出聲音來,卻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一連三天的時間,水米未盡,他要是能叫出聲音來都怪了。
“記住了,今天是鄧伯想要你,今後你就跟著鄧伯,他年紀大了,有什麼事情,你要腿腳勤奮一點,可別辜負了他一片好意。”
有他這句話,鄧伯就算是之前有心收下王大光,這會兒也沒有這個想法了。
說實話,一開始,鄧伯還真的有這個想法,現在恐怕是要考慮一下了。
“雖然你今天可以吃飯了,但是床上沒有你的位置,晚上睡哪裡,你應該明白吧?”
王大光一臉恐懼的看著丁凡,拼了了命的點頭。
這個大光頭本身也不是什麼重要的角色,就是丁凡殺的一隻雞,專門給猴子看的,就是不知道這個猴子看了這麼長時間,有什麼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