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也可以說是不敢不用心了,畢竟這丁凡給的好處不少,他要是不做好了,到時候他都不好意思伸手接下大世界。
所以他這一次絕對算是最盡心盡力的一次了,不僅是手下的人全都跟出來了,一個個都在外面四處奔走蒐集情報,甚至還跟著師傅出來,將這幾個人全都壓住了。
“這是什麼意思?我們只是過來東北這邊的商人,想要在這邊做點小生意,難道還要跟你們打招呼嗎?你們之間的事情,我們不參與就是了!”
兩個南方人一看這個情況,頓時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自己這是被人扣住了,八成都是喬老四的仇家上門了,知道自己在這邊跟他做生意,所以想來找事的。
“呵呵,渣果啊,你來東北做什麼生意,真的當我什麼都不知道嗎?你們都是做的掉腦袋的生意,本來你們都在南方我管不了那麼遠,但是現在的東北有點亂,你們這個時候過來,就真的只是想要做點生意嗎?”
“我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看你揣著明白裝糊塗,你老闆是誰我不知道嗎?你們這幫走邊的,有幾個是乾淨的?底子髒的你們自己都懶得洗了,回去告訴你們那個老闆,這嘎達,俺們東北人的地兒,一個小猴崽子,想伸手到俺們這邊來?他敢伸出手來,老子就給他剁了,給你們臉了是不是?”
煙槍突然高八度的一句話說出來,堪稱是震驚四座。
別說是他女兒了,就是跟了他二十多年的烏鴉都是頭一次見到他發這麼大的火。
這老頭子一向都是笑呵呵的,臉上很少有這樣的怒容,今天這還真是頭一回。
一句話就將兩個南方人鎮住了,臉上的冷汗順著眼角就流了出來。
說起來,這兩個人的身份,知道的人很少,就算是瞭解一點的,頂天也就是知道他們在南方有點小勢力,算不上是什麼大的來頭。
可是今天煙槍的一句話之後,兩人相視一眼,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恐懼。
“老先生,還未請教。”
“你放心,我不是公門中人,在東北也就是一個無名小卒,但是老祖宗留下的話還在,天下興亡匹夫有責,他姓阮的要是真的敢伸手到這邊來,我就叫他在沒有一天安生日子過。”
話都說道這個份兒上了,兩人也沒有什麼好疑慮了。
這老頭兒恐怕真的知道一點什麼,聽他話中意思,絕對不是隨口一說嚇唬人那麼簡單,恐怕自己的真正身份已經被人看出來了。
“老先生,您這是什麼意思?都是做生意,何必這麼較真兒那?”
“放屁,少在這裡廢話,我師父今天說了,你們兩個走不了,那你們就別想走出東北。”
“哼……你們不是公門的人,何必費這個勁兒那,你們廢了那麼多的力氣,不就是想要一點好處嗎?喬老四就是這樣,想要好處你們開口說話就行,我們給的起。”
在他們看來,煙槍今天說這麼多,無非就是想要錢而已,對於他們來說,錢根本就不是問題,只要能安全的將東西帶回去,剩下的都好辦。
可是煙槍真的想要錢嗎?
煙槍根本就沒有搭理這兩個人,起身站在視窗,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點了點頭,伸手拿出自己的菸斗,將菸絲小心的塞了進去,點燃抽上一口,緩緩將嘴裡的煙霧吐出。
“我要的你給不了,我跟喬老四不是一類人,我不妨跟你交個底,今天你們都別想走出東北,別想著喬老四能保得住你們了,他現在自身難保了。”
“非要這麼做嗎?我也交個底給你,今天我們走定了,有本事你們就動動我試試,我到是想看看你們東北這些人,有什麼本事,貨我們也要了,現在已經出發了,你們有本事就去搶回來呀?”
一聽這兩個小子的話,烏鴉頓時就坐不住了,悄悄已經將手伸到了後腰的位置,只要煙槍一句話,他毫不猶豫就動手。
可煙槍似乎沒有聽到他們的話,雙眼依舊看著窗外面,誰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只是嘴裡的煙霧不停的吞吐著。
“渣果,渣圖,你們兩個是不是以為我們東北沒人了,門在後面,你們有本事現在就走,你們要是能走到火車站,我放了你們,走不到你們就只能自己認倒黴了,誰也幫不了你們。”
這哥倆之前都打算要拼命了,可是沒想到最後煙槍竟然說放了他們。
可不管怎麼樣,對他們來說,這可是一個好訊息,這個時候不走,恐怕今天就走不了。
兩人說的好像不怕,但是心裡是不是害怕,也只有他們自己心裡最清楚。
眼睜睜看著這兩個已經到手的大魚就這麼走了,烏鴉心裡別提多氣了,但是質問師傅他也不敢。
“師傅,難道就真的放了他們?”
“放了?這是咱們東北人的地兒,真叫他走了,臉就丟你姥姥家去了,叫人跟著,倒了就給送到警察局那邊去,換點酒錢,晚上喝點。”
煙槍冷笑著看了一眼外面兩個狼狽逃竄的小個子,將手裡的菸斗輕輕磕了兩下。
“我這加了料的菸絲,我就不信你們能走的出一條街,時間差不多了,沒時間在搭理你們了,那小子也差不多該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