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凡沒有顧及身前的孫健,直接就對王海濤說道:
“你就放心吧濤哥,我跟李副縣長之間沒有什麼的,只是今天在馬局的辦公室裡的時候,她用眼神橫了我一眼,讓我覺得渾身有種刺痛感覺……總之就是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你知道那種感覺嗎?就好像是……”
“就好像是那種上位者,馬上就要對你動手了一樣。”
丁凡還是回憶,想著剛剛自己身上的那種感受,想要形容一下剛剛李副縣長給自己的感覺,可是最後話還沒有說出來,前面開車的王海濤突然開口說這樣的一句話。
說的丁凡整個人都愣住了,可是在心中想想剛剛身上的感覺,在加上王海濤說的那種感受,好像還真是,當時李副縣長就是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好像她本就是站在天地間的主宰一樣,隨時可以對人的生死一言而決一般。
只是丁凡也不知道,為什麼王海濤會跟自己有同樣的感受,自己是因為一點誤會,被李副縣長用那種眼神橫了一眼,那王海濤是因為什麼那?
難道是跟自己一樣嗎?
丁凡十分不解的看著王海濤,一言不發,但是那種眼神還是看的王海濤有種後背涼涼的感覺。
最後這種感覺十分太奇怪了,王海濤在後視鏡裡面向後看了一眼之後,開口對丁凡說道:
“其實,去年的年底發生過一件事,那個時候你已經離開了縣裡,闞亮是你師傅吧?這件事也可以說是因為你師傅而起的,看起來當時被槍斃的人只有你師傅一個人,其實在後來的一段時間,這股風就沒有停過,檢察院的人一直在調查這件事。”
這件事竟然還跟丁凡的師傅能扯上關係,還真是叫丁凡有點意想不到,可是聽到後面的時候,丁凡就釋然了,因為這件事,說是因為闞亮引起,倒不如說是從自己身上引起來的,
因為最先被人舉報的,本來就是丁凡,只是他的身上沒有什麼太多的東西可查,再加上從警時間也不長,所以最後丁凡才能安然無恙,只是最後將闞亮搭進去了。
至於後面的話,他就不理解了,畢竟連王海濤都說了,自己當時已經離開了,對於當時縣裡的很多事情都不瞭解,因此聽不太懂他的話也算不上是奇怪了。
王海濤似乎也知道,丁凡對去年發生的事情不太瞭解,因此才給他解釋了一下這件事:
“自從那件事情之後,不只是在呼鹿縣一代,就是周邊的幾個縣都颳起了一陣大風,基本上可以說是人人自危了,當時不少人都知道,上面的這一次整治力度很大,以前在工作中稍有點過失的人,恐怕也不在少數,誰都不可能真的保證一點錯都不出不是,再說了很多事情要按照規章制度來辦,都能把人活活憋死,最後事情也辦不成,因此身上有點小尾巴的人不在少數,你知道這些人最後都是怎麼被處理的嗎?”
聽著王海濤的話,丁凡的腦海這也在仔細的思考著。
其實丁凡也覺得,王海濤說的話,有一定的道理,畢竟一方水土養一方人,不是所有人都一樣的,東北這片土地上的人,從古至今就沒有好管理過,要是常規的手段,想要將這裡治理起來,哪有那麼容易了。
王海濤看到丁凡已經在考慮自己的話了,等了一會兒之後,才開口說道:
“這件事,其實我就是不說,用不了多長時間,你就知道了,當時就是李副縣長下的命令,一擼到底,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就在場,而同時在場的人,還有縣長也在,我本來以為她說這話之後,縣長可能要懟她了,誰知道縣長最後什麼都沒有說,最後直接點頭就同意了,當時她的眼神在我身上掃了一下之後,我都覺得渾身有股子冷氣在身上,從頭涼腳底板的感覺。”
一擼到底!
這四個字說起來到時容易,可是真的敢說這句話的人,恐怕真的不多。
這句話任何人都不敢在會議上面開口說出來,因為話一出口,那就意味著你已經得罪了大部分的官員,萬一這些人最後沒有被撤職,或者只是調去了其他的崗位,那意味著什麼?
丁凡終於明白了,為什麼今天遇到了李副縣長的時候,王海濤會痛快的轉身離開了,就連跟李副縣長打個招呼都沒有。
當時丁凡還以為,王海濤跟這個李副縣長認識的,誰知道中間還有這樣一段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