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裡說著,劉大明輕輕的摸了摸阿旺的脖子,任傑看他不摸腰,不摸兜,連腰帶都不碰一下子,直接摸人家脖子,這地方和禿子的腦門一樣光溜,不可能藏著東西呢,再說了這地方還有癢癢肉,陌生人一摸容易笑出聲來。
就在他感覺詫異的時候,只見劉大明的手閃電般的收了回去,抓住阿旺的手猛的一抬,另隻手裡的手銬一一下子給他死死的銬上了,下一秒,阿旺另一隻手同樣進入了手銬裡。
眾人臉色欣慰,劉大明瀟灑的甩了甩頭,輕蔑的說了聲:“毛啊,要不是我剛才大意了,早把你摁住了。”
可就在此時,丁凡伸手製止了他,示意他別嘚瑟了。
阿旺伸出了舌..頭,上下嘴唇露出,尖尖的牙齒咬著黃了吧唧的舌...頭,絕望的含糊說:“弄死我啊,你們弄死啊,勞資不識字,沒念過書,信不信啊?”
他喊的嘶聲裂肺,讓人聽起來已經視死如歸,完全是玩命的感覺!
這小子這是要咬舌自盡,就算是死不了,他說了自己不識字,應該不是假的,他這麼一下子咬下去,舌頭廢了,再寫不下來,想拿下他的口供麻煩就大了。
“泥馬,別啊,咱……”劉大明提溜著他後背上的手銬呢,一看這事麻煩了,連忙說著,對著旁邊的任傑使了個眼色,指了指自己的下身,褲腿那地方磕壞了,看樣很疼。
任傑白了他一眼,無奈的接過劉大明的手銬,呵聲訓斥說:“小子,你嚇唬誰呢,死了就死了,你……”他並沒有說完,因為馬龍飛和萬能都在給他使眼色呢。
這個案子死者是民警,社會影響力很大,如果抓到的兇手沒經過審訊就死了,難免在坊間被說來說去,弄不好還成了有心人造謠的關注點。
這會,胖處長一直站在人群后面,他試了試,想進去指導指導,頓時被小瘦子舉著手給擋住了,小瘦子悄聲說:“回去,人家是主辦方,等等看。”
阿旺這是不知道從誰哪裡學的操...蛋辦法,直接要自盡,讓你連證據都拿不到,現場的人雖然一個個表面平靜,可誰都知道如果他得逞了,他們每個人都是同行們嘴裡的笑柄:一群民警,有領導有資深人士,連這種情況都處理不了!
丁凡看到了,闞亮站在阿旺旁邊,握著手槍的手不斷的用力,應該是找機會一下子打在這傢伙的肩膀上,然後衝上去,把槍口塞在他嘴裡,讓他求死都不能。
“阿旺,我對你夠意思了,沒想到……算了,咱倆說幾句話,你再玩你的。”丁凡瞪了闞亮一眼,柔聲說道。
那阿旺現在差點要封閉聽力了,心裡不斷的告訴自己:“這群人都是高手,不能聽他們的,絕對不能聽,他們肯定騙我,坦白從寬,牢底坐穿……”
丁凡說完,大家都在看著,準確說是看著低著頭的阿旺,這傢伙滿臉的死氣,是那種死也不悔改的表情。
時間一點點過去,瘦子悄聲來到丁凡跟前,輕輕的碰了碰他手,意思是這樣能行嗎?
丁凡本來就是想試試這個辦法,現在看來作用不明顯。
雖然他擅長社會學,也就是現在的犯罪心理學,可什麼辦法並非都是萬能的,犯罪人員形形色...色,看來這傢伙是油鹽不進了。
所以,他看了看瘦子,搖了搖頭,然後又點了點頭,弄的瘦子沒看明白,欲言又止了張了張嘴,卻沒說話,因為他知道現在正是和阿旺較勁的時候,沒準一句話就把這個處在生死臨界點上的傢伙弄急了。
“說啊,我警告你……”誰也沒想到,阿旺含糊的說了句。
他的聲音很輕,輕的就連靠在他跟前的丁凡重新想了想,才確定了自己聽的是真的。
站在牆根的劉大明對著丁凡做了個鬼臉,表情生氣的樣子,是在無聲的埋怨他別做這種無用功,可丁凡無視的收回了目光,清了清嗓子,像是無視阿旺的感受似得,輕聲說:
“阿旺,你可能有自己的難處,也可能是陳北山逼迫的,我就想告訴你一件事,就算你犯了死罪,判了你死刑,法律也是看態度的,你要是這麼頑固不化,判了死罪,局裡絕對會建議馬上槍決,一槍送你上西天,連斷頭酒和燒雞都吃不上,要是你配合好,給你爭取個秋後問斬,你還能過幾天人間的舒服日子……”
丁凡說著,然後看了眼其他人,暗示他們自己快要編不下去了,趕緊過來救駕啊。
“丁子啊,這種事嘛,專案組態度很重要啊,你認識那個程三吧,因為認罪態度好,交代了不少大事,罪是判了,你說咱也不能太無情了,他每天三次,嘿嘿,你猜幹什麼啊?”劉大明眼珠子轉了幾圈,說了個神神秘秘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