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之前,她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事情,沒想到原來這麼難受。
阮月是打算洗完澡就離開的,可是她出來卻發現白承寧竟然去而復返,又回到了房間。
她呼吸微滯的楞在浴室門口,擦頭髮的手停在半空中,臉頰慢慢的變紅。
白承寧坐在床邊,手裡端著一杯水,另一隻手的掌心向上,躺著一顆白色的小藥丸。
看到她出來,他低沉的喚:“過來。”
阮月遲疑了一下,然後才走過去,站到他的面前。
她沒有說話,白承寧也沒有說,直接把水遞給她,接著是藥。
阮月不傻,知道是什麼藥。
昏暗不明的燈光下,她盯著白承寧稜角分明的臉龐看了幾秒,看到他滿臉的從容和疏離以後,沒有猶豫,伸手接過藥直接吞了下去,連水都沒喝。
白承寧看到她這個樣子,擰了擰眉。
跟他置氣呢?
阮月舔了舔唇,舌尖嚐到的味道微苦,她不是置氣,是沒從他身上看到希望。
然而,白承寧卻看著她很冷靜的說:“我昨天說的話還算數,我會跟你結婚,但我們還沒到要小孩的時候,你才畢業也要工作,所以不得不吃藥,懂嗎?”
阮月驚訝不已,忘記了回答。
她久久的沉默,白承寧嚴肅的叫她名字:“阮月,我說的話你聽到了麼?”
阮月終於出聲,輕聲回答他:“我知道了,小叔。”
開口的瞬間,阮月清晰的感覺到卡在嗓子眼的藥往下滑了去,心裡頓時也跟著舒暢。
白承寧卻在聽到小叔兩個字時,原本舒展開的眉頭,又輕輕的皺了起來。
他心煩意亂的站起身,高大的身影瞬間籠罩著阮月,很冷淡的對她說:“以後用不著這麼叫我了。”
說完,就走出了房間。
阮月站在房內,也不知道是走還是不走了,最後乾脆又躺回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