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語因為慣性,身體狠狠的向前傾了一下。
她知道良澄生氣了,閉上嘴,腦海裡飛快的想著,到底該怎麼樣才能讓良澄答應她的請求。
這個男人的性子她目前還捉摸不定,但也沒有足夠的時間讓她去摸透這個男人的性格,父母現在能否醒過來全部取決於他,她急,她氣,她難過。
但終究,她無可奈何。
腦子裡渾渾噩噩的,也不知道里面的東西糾纏了多久,耳邊呼呼的風突然停了。
她回神,車已經開到了她住的酒店門口。
車裡一片安靜,落語拿不準良澄的意思,就沒有立即下車,乖乖的坐著。
良澄又點了支菸,在打火的時候瞥了她一眼,“介意嗎?”
落語表情木然,“你抽吧,正好這煙味能讓我腦子清醒點,要是您不吝嗇,給我也來一根?”
說著伸出手,想拿走他的煙,良澄就把煙攥進手心,“一個女人,抽什麼煙?”
瞧見她現在有些行屍走肉的樣子,良澄的臉色就更加不豫,冷淡地說:“這樣吧,我明天就聯絡那個醫生,給你的父母做手術。”
良澄突如其來的這句話,讓一直木木的落語表情出現了變化,她張開嘴,驚呆了。
“為什麼?我還什麼都沒有做??”
在落語驚訝的表情中,良澄用手捂住嘴,打了個哈欠。
“我剛剛把這事兒仔細想了想,躺在病床上的畢竟是你爸媽,將心比心,要是我爸媽也這樣躺在床上,結果卻有人以此來要挾我,那我是會拿菜刀去砍他的。我還挺迷信的,既然我們倆之間的事情牽扯到了你的父母,有損陰德,還是先把你父母摘出去比較好。”
阿斯頓馬丁在寂靜的街道上被月光照著,反射出奢華的光澤,而也透過車窗,照在了良澄的臉上。
落語覺得這男人也還算沒壞到骨子裡。
“但我們倆的事情還沒完,你可給我記住這一點。”
良澄冷冷地湊向她:“你可千萬別以為,這些事情解決了,你就能跟我毫無瓜葛了。”
現在只要能救父母,落語其實做什麼也都心甘情願了,她聽良澄這麼說,雖然語氣賤賤的,但還是點頭說,露出如釋重負般的笑容,“謝謝你,良先生,你放心,這個人情我記下了,之後一定會報答你的。”
良澄聽著沒吭聲,臉依然臭臭的,落語就適時的開啟車門,向他揮揮手,“我先回去了。”
她忽然感覺到手腕一個用力,整個人就被拉回來,一下子坐在了良澄的腿上。
良澄環住她的腰,在她唇上狠狠的吻了一下,“這是甜頭,你好好學著點。”
落語剛剛被嚇了一跳,被他這樣一吻,心理素質再好也忍不住臉皮發燙。她低頭嗯了一聲,然後下了車。
她一直在用不緊不慢的速度往酒店裡面走,等進了電梯後,她立即在電梯裡跳起來,要不是怕電梯被她踩塌,她簡直能夠把這兒當蹦床,蹦蹦跳跳起來。
回到和宋許諾一起住的房間,她小心的插上房卡,沒有立即回自己的臥室,而是先去了未婚夫的房間。
宋許諾睡得很沉,根本就沒有發現她離開過,而現在已經快凌晨四點。
落語在黑暗中靜靜注視了宋許諾一會,臉上終於露出輕鬆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