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最大的競爭對手良家此刻已經退出了競爭,這塊地分明已經能夠被陸家吞下,可即使到現在,丁思遠依然保持著審慎的態度,什麼都不願意跟她說。
蘇清悠此刻的感覺,就好像有一把火在心裡火燒火燎的
燃著,讓她心裡難受極了,卻別無他法,只能繼續耐心的等著。
真是個老狐狸!
她實在沒辦法繼續和丁思遠這樣面對面還要保持著微笑坐著,就隨意的找了個藉口離開房間,回到自己的臥室裡。
蘇清悠一下子躺在了床上,給薄譽恆迅速的發過去一條資訊。
“譽恆,我已經照著你講的和大奶奶說了,可是大奶奶到現在還是不肯鬆口,她說,必須要確認真的能把那塊地吞下來才願意告訴我父親的事情,我真的是要急死了!”
薄譽恆看到這條簡訊的時候,他和良澄已經在咖啡廳裡坐了有半個小時。
良澄看他的手指,在螢幕上快速翻飛,嗤笑了一聲,說道:“我光是看你那表情,就知道給你發簡訊的,肯定是你那個小老婆。”
他原本坐在薄譽恆的對面,現在在他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來,湊近了他,好奇地問道,“我說,你和她在一起多久了?”
“大半年了。”薄譽恆的手指停頓了一下,給出這樣的答案後,又繼續在手機螢幕上敲擊著什麼。
“大半年?”良澄有些無法想象,“說真的,我說真的啊,我看你這長相,那應該是一個女朋友只談一個星期的那種,沒想到你居然談了這麼久,你和你老婆在一起的時候,有沒有在外面偷吃?”
薄譽恆根本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反而抬起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良先生,你以為這世界上的人都跟你一樣?”
“這世界上的男人就他媽是一樣的!”良澄拔高了聲音,“我就不信了,你現在能這麼愛她,一年可以,等十年之後,你那老婆人老珠黃了,我看你會不會出去找別的女人。”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要出去找落語?”薄譽恆沒有被他的話激怒,反而輕描淡寫就戳破了他的心事。
良澄臉色一變,有些惱怒,“那個女人狠狠的羞辱了我,我必須要找她問清楚!”
發完簡訊,薄譽恆把手機放下,他支起腿,對著良澄不鹹不淡的說,“如果你出去找小落的目的中帶著恨意,想要去質問她,那我不會告訴你她到底去了哪裡。”
良澄的大手一下子拍到了大腿上,他沒想到眼前的這個男人,說話的時候還有那麼幾分傲嬌的意味在裡面,更沒想到的事,他只不過說了這麼一句話,自己就沒辦法做出什麼實質性的反駁。
薄譽恆過了一會,才開口說,“良澄,我妻子是我的初戀。”
“初戀?這是個稀罕詞兒,讓我想想,我的初戀,是在幼兒園嗎?”良澄摩挲著下巴,絞盡腦汁的回憶。
“其實你說的沒錯,大抵我也是個怪胎,。”
薄譽恆拿起桌前的咖啡杯,微微抿了一口,“我和她小時候就認識,之後一直就想著能夠找到她。”
薄譽恆並不是說多麼的天賦異稟,只不過他和其他孩子從小開始就顯現出的最大的不同是,心太靜,靜得一根針掉下來他都能聽見,而其他的孩子,早就已經被糖果,被各種新鮮的玩具給吸引住了眼睛,不願意靜下心來讀書而已。
“從小時到現在,從前我在國外讀建築的時候,只想著如何把一座建築給設計好,後來我經營公司,我想的事情就是如何把公司做好。談戀愛這種事情,對我來說基本上是絕緣體,我並不是不想談,而是從來沒有這種興趣,我從前以為這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比讀一本書,或者經營公司更加有趣,也就是今年年初的時候,我遇到了我的妻子和她結婚,之後又發現她是我的初戀,這種感覺??”
薄譽恆說到這裡的時候頓了一下,良澄充滿興趣地挑了挑眉,聚精會神的繼續聽著。
“我不知道該如何描述這種感受,只是每晚抱著她睡覺的時候,那種感覺是從前從來沒有體會過的。相信我,你天天抱著同一個人睡覺的感覺,和天天領著不同的女人回家睡覺的感覺,絕對不是同樣的感受。”
薄譽恆見良澄陷入了沉思,毫不客氣地推了他一下,差點把他推到了地上。
在良澄要炸毛前,薄譽恆溫和地問道:“良先生,聽了那麼多,覺得開心嗎?你也應該把已經呈到你辦公室裡的開發案的合同給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