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平也是風流慣了的人,昨天糊里糊塗地和落語共度一夜是沒錯,不過說到底,落語一不過是他人生中的一個女人,而已。
薄譽恆俊美的臉上,唇角勾起,他看似是在笑著,不知何時渾身籠罩著一股危險的氣息,宛若從修羅地獄裡出來一樣,即使坐著對面的良澄,也不禁背脊發冷。
他眸底的怒火猝然灼燒起來。
“對於你而言,她也許只是你眾多女人中不小心被糟蹋的一個,但對她而言,你就這樣闖入她的世界裡,把她的人生弄得亂七八糟,居然可以說出這種話。”
薄譽恆搖了搖頭,輕吐出兩個字,“畜生。”
良澄狠狠地拍了下桌子,雙手用力地攥了起來,狠狠瞪著薄譽恆,厲聲道:“畜生?薄先生,我承認你擁有很強的實力,可這裡是上海!別以為你可以對我做什麼,我們都把昨晚的事情忘記了,對所有人都好!”
餐廳門口走進來幾個人。
為首的丁思遠,氣勢洶洶地走過來,看到薄譽恆和良澄的身影后,腳下的步伐更是加快了幾分。
丁思遠已經走到跟前,先是對薄譽恆客氣地說:“薄先生,不好意思,現在良澄是小柔的男朋友,所以這事也依然是陸家的事情,還請你不要插手。”
陸之楓和婁佳茵跟在後面,陸柔也跟了過來。
她看到薄譽恆,貝齒輕咬紅唇,什麼話都沒說,一雙眸子卻承載了千萬分的情義。
是的,薄譽恆狠狠地拒絕了她。
但不得不說人性本賤,越是人們得不到的東西,就越讓人們把視線聚焦在那東西上。
她現在覺得,自己對薄譽恆的迷戀似乎更深了幾分。
良澄一眼就看到自己的女朋友正用一種極其複雜的眼光看向薄譽恆,冷笑一聲,明白她心中在想些什麼,冷冷地對薄譽恆說:“薄先生,你倒在這給我裝什麼道德衛士,論道德,薄先生,你昨晚和我女朋友私會,是不是很有道德呢?”
語出驚人,丁思遠及陸柔的父母都嚇了一大跳。
婁佳茵先是眼底閃現一絲喜意。
昨晚,丁思遠把他們夫婦兩人全部都叫進了房間裡,丁思遠沉默良久,第一句就是:“薄譽恆看上去很有背景,絕不是新聞報道中說的那樣,已經一窮二白了。”
她的第二句話,“銘心那邊,我們當然還要繼續入手,不過薄譽恆這邊,也可以和他試圖搞好關係,這夫妻兩個人,一個都不能小覷!”
如果薄譽恆沒有結婚的話,那他和良澄比起來,肯定是把良澄甩出去好幾條街的。
可問題是,薄譽恆結婚了。
她本來聽到良澄這麼說,覺得自己的女兒還是有點可能的,但想想薄譽恆畢竟結了婚,而且看起來還是很愛自己的妻子的……
她眼底的眸光就黯淡下來。
“私會……”
薄譽恆喃喃念著這兩個字,面容盡顯嘲諷之意,“是不是私會,你怎麼不問問你女朋友?”
良澄看向陸柔,陸柔已經毫不客氣地走到他面前,“良澄,你怎麼對的起我!”
薄譽恆起身,整理了下精緻的袖口。
“既然你們在談家事,我也不便在旁邊看著,不過,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