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陸柔終究是沒聽良澄的話,對薄譽恆說:“她們都去了,留下我們兩個玩多沒意思。姐夫你說要去一個地方,我還挺好奇是個什麼地方,畢竟我在上海住了這麼多年,肯決定比你清楚那裡好玩吧?”
她的聲音裡略帶了一絲挑釁,薄譽恆淡漠地掃過她和良澄,“好,既然這樣就一起去吧。”
在車上,良澄把著方向盤,不陰不陽地來了一句,“你是不是認識他?”
薄譽恆的車離他們的很近,就在前方不遠處。
她一瞬不瞬地盯著前面的車子,薄譽恆和蘇清悠坐在前面,落語和陸碧蓮在後面。
她家裡的這個小妹真是厲害,平時家裡面特別陰鬱,喜歡澆冷水,在她父親和自己父親之間來回傳著壞話,根本就不是個省油的燈,結果到了薄譽恆的車上,居然裝的天真無辜,陸碧蓮在前面唱歌的聲音,她在後邊聽的一清二楚,手在大腿根這裡使勁掐著,快把白嫩的面板掐成了青色。
陸碧蓮就跟自己的名字一樣,不要碧蓮!活該她爸等她出生之後起了這樣的名字!
良澄說了好幾遍,陸柔都沒有反應,他終於不耐煩地叫了聲她的名字,才讓她從中驚醒過來。
陸柔甩了甩頭,強自鎮定下來,“沒有啊,我就是單純地對這種喜歡打腫臉充胖子的人感到不滿,所以才會這樣。心姐姐在他那裡一定受了不少苦,現在也不知道去什麼地方玩,沒準去個動物園都能把心姐姐感動的不成樣子呢。”
良澄皺了皺眉,知道她說的話真假摻半,卻最終什麼也沒說。
他心裡默默地想,也許是時候該重新換個女友了。
前邊,薄譽恆七拐八拐之後,終於在一處巷子裡停下來。
“這是個什麼地方?”
陸柔等良澄也停了車,四處看了看,“要去的地方在這裡?不會吧,居然去個連門票都沒有的地方?”
良澄倒沒有急著下定論,他去了墨鏡,眯著眼睛打量巷子盡頭處的那個筒子樓,”也許別有一番天地呢。”
前面,蘇清悠幾人下了車,也有了同樣的疑問。
薄譽恆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神秘地說:“一會進去,你們小聲一點,我要找的一家師傅,他素來喜淨。”
原來他是過來找人的
蘇清悠就愈發不明白薄譽恆是個什麼意思,但她點點頭,跟著薄譽恆往筒子樓裡走去。
陸柔抱著雙臂,一臉不屑地跟了過去。
筒子樓一共只有五層,每一層只有兩個住戶,顯然年代久遠。薄譽恆走到第三層,在左手邊的門口輕輕叩擊三下。
因為樓梯窄小,除了薄譽恆和蘇清悠,剩下的只能都在樓梯那裡站著等著,陸柔在後面,有些焦躁,樓間傳來的黴味讓她覺得十分難受,她已經後悔自己來這個地方了。
過了會,門開啟,蘇清悠在薄譽恆身後,看到一個戴著老花鏡,面容十分慈祥的老爺爺。
那老爺爺見到薄譽恆,略微怔了一下,“請問你是?”
“敝姓薄,李師傅你可能不記得我,但我父母結婚的時候,曾經找過你定製一套男女穿的中式衣服。”
薄譽恆恭敬地對姓李的老爺爺躬了下腰,報出了自己父親的名字。
老爺爺眼睛一亮,“我記得他,你就是他的兒子好,這次過來,有什麼要做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