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才看到,原來在屋外,不僅是白澤他們身負重傷。
院內甚至躺著隨步明而來的神將。
而天君,則面對的是那從天牢憑空消失逃獄而出已然擁有神尊之力的白硯!
包括吞天獸,都已經從完全暗黑的天空之下,騰飛到了我那個父神的身旁……
“呵呵。”我看著我那敬仰了一輩子的父神,發出了對自己的一番的嘲笑。
“原來長衡說的是你……”
我無望的滑坐在床沿上,不停的發出自嘲的冷笑。
“原來他特意來神界嘲笑我活該,說的是你……”
“所以是你殺了他,是嗎?”
我悲慟的望著天空之上不知道到底意欲何為的“父神”。
東一就那麼漂浮在空中,望著我,久久沒有說話。
而我也就那麼仰望著他,只是如今的仰望,眼神裡已不再帶著敬仰和星光。
我們之間的父女情深,好像就在我和東一相望的這幾眼,變成了走馬燈,連線著我和他之間的目光,可是轉瞬,便又化成虛無縹緲的泡沫。
“是。”東一答道。
“我帶著白澤,帶著胤然那麼希望能見您一面,結果您卻早就不在上古神界……每天,在我身後的那雙眼睛……是您吧?”
“是。”東一沉默了一會兒,還是回答了我。
“呵呵呵。”我抹去下顎堆積欲滴的淚,再次悲痛的笑起。
“所以……白澤的守衛,季閔也是你?”
“是。”
我深吸了口氣,皺起眉頭望著天空上看不清表情的東一:“歆瑤呢?”
“她指使的人害你,自然要殺。”
父神的話,讓我再次控制不住心中的哀痛,滲出眼淚。
上一秒父神是不是還是愛我的想法,在下一秒瞬間被我自己擊沒。
雖然很不想認清這個事實,可我還是不得不自嘲了自己。
“你殺她們,不是因為他們要害我,是因為他們差點害了白胤然吧?”
東一雙手背在身後,他身旁的殷然已經被某種特殊的力量支撐飄懸在空中。
而東一本人卻在較為凝重的氣氛之下望過我之後,轉過身去手上彷彿在作著什麼法術。
“現在問這些,還有什麼意義。”東一冷漠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我看著現在身受重傷卻被吞天獸擋在東一身外的白澤、與白硯鬥得不可開交的天君,還有身旁在努力調息恢復的長離……還有那逐漸從空中黑雲之上跌落至地面的天兵神將,想起長衡對我說的所有話……
“帝陽。”
“我要看著你落入那無邊的深淵,接受摧殘和煎熬。然後看著你一點點被痛苦吞噬,生不如死!”
……
“哈哈哈哈!”
“你管誰叫父神。”
“那你的母神呢?”
“東一沒跟你提過你的母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