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什麼大?現在正是農閒時刻,等過個把月農忙了可就不好辦了”獨孤心慈反駁。
“有什麼說法?”
“現在是青黃不接的時候,各家各戶才感覺的到糧食的壓迫,送家中多餘的人參軍節省糧食才是正確考慮”
“汝還真是奸詐”太原郡公感嘆道。
“這是常識好不好?”
“連個募兵時間汝亦考慮如此周祥,遠東侯籌算天下無雙真是名不虛傳”
“別這般誇某,某會驕傲的,明日的誓師大會,太原郡公可得費心主持一下”獨孤心慈又說道。
“應汝這將軍和募兵副使主持啊?”
“某這樣子不夠威武啊?”獨孤心慈指指後背,他的背上傷勢已無大礙,但明日是長從宿衛立營和誓師出征募兵的日子,需頂盔摜甲,獨孤心慈有些牴觸。
“某主持就某主持吧,只要汝不怪某搶了風頭即好”
“汝一糟老頭子能搶走某這英俊郎君的風頭?”
“某年輕時亦是威武不凡的好吧?”
“哦,汝年輕的時候?恩,看不出,汝去平康坊帶銀錢麼?”
“什麼意思?”
“某常誇韋二郎,他孤身去平康坊過夜,不但不需帶銀錢還能賺點回來”
“哦,汝是誇韋二郎英俊瀟灑,那些行首倒貼?這話不錯,某以後去平康坊亦不帶銀錢試試?倒是汝遠東侯去帶不帶銀錢?”
“某帶什麼銀錢?呃,某就從不去平康坊”獨孤心慈義正言辭。
太原郡公郭知運準備嘲諷兩句,卻見納蘭妃雅俏生生的到來,遂哈哈大笑,這遠東侯還真是警覺。
“汝倒是去平康坊玩耍啊?誰能攔著?”納蘭女帝笑意盈盈。
“去哪兒做什麼?”獨孤心慈吶吶說道。
“某還是去晴川看看明日的立營會還需準備什麼?”郭知運很知趣的起身離開。
納蘭妃雅將獨孤心慈趕到郭知運留下的交椅上,自己坐上情郎的交椅。
“汝等在裡面喊什麼呢?那麼大的聲音?”獨孤心慈笑著問道。
“聽阿全講汝在遠東的威風呢?”
“某在遠東的威風?某怎地不記得威風過?”
“汝當時有過裂土封疆的念想沒?”納蘭妃雅輕聲問道。
“裂土封疆?那麼高大上的念想?某很懶得,怎會有如此麻煩的念頭?”獨孤心慈不在意的回答。
“這倒符合汝的性格,可汝當時有那麼多的部下,他們就沒有成為從龍之臣的想法?”
“汝這麼一問,某倒想起來了,耶律昭他們確實多次強烈要求讓某留在遠東,不過某若真的留在遠東怕某現在以葬身少海了,那麼多兄弟某可想著好合好散,一旦有了其他想法,兄弟反目兵戈相向那是一定的,再說了在哪個冷的要命的地方稱王稱霸有什麼好的?”
“所以汝就親手將狼團給拆了?”
“不拆怎麼辦?某不能留著讓遼陽郡王來拆吧?就戰狼那幾個笨蛋,怕不知會發配到什麼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