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獨孤老弟啊,這壽桃熟軟綿糯,味道好極了,還有沒有啊?”盧國公的態度立即變得溫柔多了。
“嗯,某的禮單裡有幾盒小點心,汝等快點,別讓程彭將軍給偷吃了?可是他收的禮單哦?”獨孤心慈趁機給程彭下袢子。
“還不趕快去拿來”程處嗣國公吩咐邊上的一個兒孫。
不一會,此人就抱來幾個盒子。
獨孤心慈順手拿過一盒,開啟看看,“不錯,還沒被偷吃完”
卻並不把此盒給還過去,而是拿來與納蘭妃雅分食。
“呃,這滋味?....真的沒問題嗎?”納蘭妃雅嘗一口有了疑問。
“沒問題”獨孤心慈拍著胸脯保證。
“那味道真的不錯,汝也嚐嚐”納蘭女帝拈出一塊遞過來,獨孤心慈卻不用手接,直接用嘴咬住。
“汝這登徒子”納蘭女帝收回纖手,又伸出在情郎身上擦擦。
“汝這登徒子,把點心給某等嚐嚐”聖人亦大怒,出言討要。
納蘭女帝不好意思,再選出兩個,把剩下的遞過去。
“這個味道?有問題麼?”聖人亦是有問題。
“沒問題”獨孤心慈繼續回答,看看一圈虎視眈眈的老男人,遂轉移話題“那個賭坊的執照到底交給那個衙署來頒發?”
“汝去問問宋尚書,他同意了就由禮部來發”聖人隨口回答,張說相公也點頭。
於是獨孤心慈拎個酒壺端個酒杯就跑到隔壁桌。
這桌是一群尚書,禮部的宋璟尚書,吏部的王晙尚書,戶部的王丘尚書,兵部的蕭嵩尚書,刑部的韋抗尚書,工部的崔泰之尚書,獨孤心慈一一敬酒一杯。
“程家的孝子賢孫都未過來敬酒,汝倒先來了?”王晙尚書打趣。
“某是壽星公的小老弟啊?一樣一樣,來來,某先在這兒歇息一會”獨孤心慈把王晙尚書擠擠,王晙尚書邊上讓讓,獨孤心慈就勢坐下,程家的宴席還是遵照古禮,均席地而坐。
王晙尚書邊上即是宋璟尚書,獨孤心慈正坐在兩人中間。
“宋璟尚書,這從那一桌到這一桌,可有落差啊?”獨孤心慈出口無好話,宋璟尚書前幾日尚是首相,自然是需與聖人同席,現在辭去侍中就任禮部尚書便降到尚書席面來了。
“同是為燕唐效力,有何落差?”宋璟尚書雲淡風輕。
“宋尚書灑脫”獨孤心慈豎起大拇指,舉杯邀飲,接著問道:“某有一事想請教宋尚書,某認為博採與賭坊涉及禮儀教化,若一力禁絕的話,那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某認為堵不如疏,宋尚書可有同感?”
“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遠東侯比喻很形象,卻是如此;堵不如疏?遠東侯可有良策?”宋尚書點頭。
“某是這樣想的啊,說說讓宋尚書指正啊?這賭坊遍佈京都各坊,藏汙納垢,欺蠻橫霸不說,常有人沉迷而至傾家蕩產,但卻讓更多的賭徒趨之若鶩,某想不若干脆讓其公開化,透明化,汝開賭坊某等也不說汝違犯唐律,其實唐律也無相關條例,但若把其列為商戶,那可就可以轄制了”
“這倒是一個辦法,某亦常為之苦惱,但苦無律法規制,若列為商戶倒不失良策,但如此一來需由戶部管制啊?”
“那是當然,既是商戶自有戶部去徵收稅費,但鑑於賭坊的特殊性,涉及教化,禮部可不能袖手旁觀,某是這麼想的啊?這個開賭坊需具備一些資質,比如資本,賭規,安保,善後需有具體規制,這個做囊頭可不能空手套白狼,汝的設賭方式可不能只是欺詐,比如這雙陸,汝需公佈規則,如何算贏如何算輸,賠率亦需控制,還有汝自然需保障贏了錢的賭徒安全,還有對那些輸紅了眼的賭徒汝需安撫不能讓其鬧事,還有那些傾家蕩產的賭徒汝總得讓其活下去吧?這一系列的規則需禮部來規置”
“汝的想法雖好,但實施起來怕難度多多”宋璟相公搖頭。
“不能因為有難度而退縮啊?”獨孤心慈笑道。
“好吧,容某回去商議一二”宋璟相公想想應道。
願得燕弓射大將,恥令越甲鳴吾軍。
莫嫌舊日雲中守,猶堪一戰取功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