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尤其看到他的固執，更是讓我意外的不行。
“你想怎麼定價？是嫌少了還是有別的意思？”
我沒有揣測他的意思，而是直接按照我的想法問了句，畢竟這世界沒人會嫌錢多扎手，尤其是對林羊這種正需要的錢的傢伙，更應該開口答應，或者獅子大開口。
雖然我覺得這傢伙應該屬於後者，但我卻沒想到他竟再次朝我搖了搖頭。
“不是嫌少，而是太多了，就算我沒看你的樣品，我就知道你給的太多了。”
我再次意外，哪怕我知道這傢伙很古怪，不按套路出牌，可我卻沒想到他竟真的嫌多，而且還說的這麼一本正經。
“那你想怎麼辦？”
“你的樣品應該帶來了吧？能不能給我點時間，讓我初步的研究一下？”林羊沒有隨著我的意思往下說，而是提出了自己的主見。
雖然不知道這傢伙到底想幹什麼，但想到他已經答應，我就沒再猶豫，直接拿出了樣品。
“這是市面上流通的一款特效藥，真假你可以事後去藥店查詢，現在按照我們目前掌握的資訊來看，這款要雖然具有很好的治療效果，但同時它也存在相等的風險，其中最嚴重的一項就是致癌風險，如果你這次要能妥善的解決問題，那麼之後我不光會給你錢，還會給你別的你想要的，包括幫你建造個實驗室都可以！”
林羊沒有回答我的話，只是點點頭，就拿著藥品去了他的工作間。
說是工作間，其實就是幾塊生鏽鐵皮圍起來的小房間，門口還掛個簾子。
雖然到現在為止我還不敢相信這傢伙的能力，但看到他一臉好奇的進去，我就忍不住問了旁邊的聞可心一句。
“他真的能行？”
“不知道，我只知道曾經他在國外的時候，有一家權威機構用年薪千萬聘請他，結果被他拒絕了。”聞可心搖搖頭，回答我的同時，也不由爆料出一個讓我驚訝的訊息。
“拒絕千萬薪資？這傢伙是不是腦子有病？”
這話是我下意識說出來的，畢竟這個數字根本不是一般人可能夠輕易觸及的，這傢伙如果真的拒絕，那麼他不是真的有骨氣，就是腦子進水了。
畢竟還是那句話，沒人不喜歡錢，就算是我，之前也在拼命賺錢。
“不要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他的確缺錢，也的確有固執，不過他之所以拒絕國外那份工作的原因並不是因為他不喜歡呆在國外，而是他發現那家機構只是以賺錢為目的，研發的很多藥品都是帶有強烈的副作用，說的直白點就是用一部分犧牲來維持短暫的效果，所以他才毅然決然的回了國。”聞可心白了我一眼，但卻繼續往下解釋。
雖然他這解釋讓我沒想到，但他這話卻成功把我的好奇引出來，我就繼續追問。
“然後呢？如果他真有真材實料，為什麼回國之後會落魄成這樣？”
“這個其實還是跟他的原則有關，他想做的事情是真正有用可靠的研究，而不是為了賺錢不擇手段，不計後果的去賣弄，所以在回來之前，他發現很多地方都是以賺錢為目的，最後迫於無奈，他才決定自己單幹。”
說到這，聞可心嘆了口氣，看看我，又看看實驗室的方向，才開口繼續往下說。
“雖然他這個想法很好，但在這種環境下，他一個人去研究，其中的難度先不說，就光是資金這一塊就已經讓他筋疲力盡，而且就算他研究出來了，因為沒有實驗基礎，所以也不被重視，甚至還被懷疑，久而久之，他就越來越落魄，直到變成今天這樣。”
我是的確被震到了，尤其是他這執著，更是讓我下意識對他有了改觀。
別的不說，就衝他拒絕國外千萬薪資的工作，這就讓我有些慚愧。
畢竟聞可心如果說的都是真的，那麼這傢伙還真的是個天才，這就讓我更加好奇了。
“你這話有些偏見吧，雖說大部分公司都是以賺錢為目的，但也有那麼少數的是真正為研究做貢獻的，他為什麼不去投奔，而是選擇自己單幹？”
“這個可能也跟他的抱負有關，他曾經不止一次的說過，要擁有一間世界頂級的實驗室，他想按照自己的想法和意願去做事，而不像受到別人支配，所以後來他才決定變賣身價，然後才弄出了這麼個實驗室。”
“當然，實驗室最開始的模樣不是現在這樣，雖說稱不上很好，但也不會很差，只是隨著他的固執越來越深，實驗室一直處於虧損狀態，於是，後來他就過的越來越拮据，最後沒辦法了，他才找了這麼個不要錢，而且還安靜的地方去研究。”
我開始恍然，哪怕剛剛我還佩服他拒絕的勇氣，可這一刻我卻找到了他落魄的原因。
雖然用高不成低不就來指責林羊有些不合適，但他現在的狀態就是這樣，哪怕他自己很有能力，可固執己見卻讓他走到了今天這一步。
我不知道他這樣算不算活該，我只知道靠他這樣，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成功。
因為研發這一塊最看重的就會錢，如果沒錢，你就等於什麼都沒有，林羊現在學不會想金錢低頭，他就永遠不可能成功。
畢竟沒有哪個瘋子會跟他一樣，平白無故拿出資金去投資他這個沒有回報的實驗室。
“看來這傢伙還真是個奇葩，不過這次算他幸運，如果他能完成這次的任務，我不是不可以推薦他去公司，雖然我不敢保證工資多少，但最起碼我能給他足夠自由，就是不知道到時候他會不會答應。”
我沒有吝嗇推薦，畢竟柳若雲之前就是招安的意思，我只是做了個順水人情。
結果沒想到，我這麼隨意的一開口，卻讓聞可心臉色一喜，並再次跟我確認。
“你真能幫他進公司，而且還能有足夠的自由？如果是這樣，那我就先替林羊謝謝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