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姓曲,叫曲大牛,是下田村的村民,平時靠種田為生。”三人彼此看了對方一眼,而後那個中年婦人開口說道。
“不知這位大叔,她說的可對?”容靜茹不等知府大人開口,又繼續問道。
“姑娘,我並不姓曲,也不種田,更不知那個下田村在什麼地方。”這個大叔看見有人終於向他詢問,馬上就回答道。
“相公你好可憐啊,怎麼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記得了,一定是剛剛那個庸醫將你醫傻了的,大人你可得給民婦做主啊。”中年婦人從衣袖裡掏出手帕,假模假樣的擦拭著眼角莫須有的淚珠。
另一旁的一男一女反應很快,一下就憤怒地看向了一旁站著的肖老大夫,“就是你,害得我爹居然連自家兒子/侄女都不記得了。”
知府大人怒了,重重一拍驚堂木,“夠了!你們三個簡直將這裡當成了菜市場了。”
“來人,給本官將這三人各重重扇兩個大耳光,本官倒要看看你們還敢喧譁不。”知府大人沉著臉來回掃視三人。
“大人,民婦/民女/草民不敢了。”這三人一下就慌了神,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囂張氣焰。
“大叔,知府大人和鎮北將軍都在這裡,你有什麼話不妨直說,我相信他們二人會為你做主的。”容靜茹將頭扭回,又重新看向這位大叔。
知府大人本來還準備出聲呵斥,畢竟現在容靜茹有種喧賓奪主之嫌,但是當他看到鎮北將軍給他不停地使眼色,又有些發怵,便也沒有出聲打斷。
他現在倒要看看,這個說話的女子到底是鎮北將軍什麼人,竟能讓鎮北將軍為他破例,突然腦海裡閃過一絲念頭,他大概猜出眼前女子是鎮北將軍什麼人了。
容靜茹因為一直在關注這起案子,並沒有注意到君臨風和知府大人之前的變化。
“草民全旺興,在不遠處的青林書院當一名教書先生,本來聽朋友說墨漣居味道不錯,就想過來品嚐一下這裡的美食,沒想到會心悸發作,結果還被這些人給利用上了。”全旺興先給知府大人和鎮北將軍各行了一禮,而後不卑不亢地說道。
“要不是那顆藥丸,草民可能現在還躺在冰冷的地上。”說著,全旺興轉頭對著肖老大夫躬身行了一禮,也略表歉意。
“不用客氣,你應該感謝那些官差大人來得及時,老夫這才能給你服下藥丸。”肖老大夫覺得這禮受之有愧。
“來人,分別去下田村和青林書院查一查,看看有沒有曲大牛和全旺興這兩個人,順便再帶幾個人回來。”知府大人想了想,沉聲道。
“是!”捕快反應迅速,很快就離開了大堂。
三人跪在地上,臉色開始變得蒼白起來,因為這和那人之前說的明顯不一樣,但他們還是擺出一副死不交代的架勢。
知府大人眉頭不自覺地皺了皺,但是他現在也只能等捕快的調查結果,才能斷定他們誰在說謊。
……
容靜茹本來不準備在開口了,可是萌萌那萌噠噠的聲音又在時刻提醒著她,讓她不得不放棄旁觀的想法。
“大人,能否讓我繼續詢問他們幾個問題?”容靜茹覺得自己剛剛有些魯莽了,怎麼說知府大人還坐在那裡,還是要給他一些面子的。
付大人思量片刻,變準了容靜茹的要求,再說他也不想在面對鎮北將軍那道冷眼。
“這位墨漣居的掌櫃,你覺得他們三人會不會是你們競爭對手派過來噁心你們的?”
這掌櫃想了想,自家墨漣居對面那家酒樓,好像因為他們的出現,生意開始走起了下坡路,不會是他們見自家生意好,眼紅這才找人過來敗壞他們墨漣居的名聲,於是他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容靜茹覺得有些道理,就連知府大人都覺得這種可能性極大,又派了人過去調查。
就在這時,去青林書院和下田村的捕快已經先後回到了衙門。
容靜茹注意到,他們身後各自都跟了幾個人。
“你們幾位看看,前面的跪著的四個人,你們是否認識?”
“回大人,這是我們學院大人全夫子。”
“你們在好生看一下,這全旺興確實是你們書院的夫子?”
“回大人,確實是。”另一個夫子回道。
“那這三位可是他的母親、兒子和侄女?”
“不是,因為全夫子的兒子沒有這麼大的塊頭,他現在還是一個八九歲的小豆丁。”幾位從青林書院被叫來之人,齊齊搖頭。
這樣一來,他們三人之前想好的計劃暫時不能用了,因為再說就有可能會露餡了。
聽到這裡,知府大人還有什麼不明白得了,也就是說這個全旺興突然發病暈倒在墨漣居里,被這三個別有用心之人,當做了陷害墨漣居的工具。
“請問諸位,他們三人可是你們下田村的村民?還有你們村裡是否有一個叫曲大牛的人?”容靜茹適時問道。
那幾個跟著捕快進來的百姓,見知府大人沒有阻止,還一臉和藹地看著他們,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一位年紀稍微大一點的男子站了出來。
“大人,他們三人確實是我們下田村的村民,只不過曲大牛那人已經在一個月前,不幸摔下山去世了。”男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