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眼中的灰暗,更讓於晨醒有些心疼。
等他鬆開了牙齒,於晨醒手臂之上,血液已經透過了衣衫。
“等我一下,不要動哦”
於晨醒溫和的笑了笑,緩緩站起身儘量沒有大的動作怕再次驚嚇到他。
“母親!”
楊梅的眼眶已經紅潤,她看著於晨醒那手臂的傷口觸目驚心。
“都不知道牙是怎麼長的,再使勁一些肉都要下來了”
“母親,我們把他扔出去吧,不識好人心,居然還咬你”
楊梅氣呼呼的看了一眼客房內發呆的男孩,眼中盡是憤怒之色。
“梅兒,無妨的,一個可憐的孩子,有時候一個人如果受到了嚴重的打擊,他會受不了的,需要發洩”
男孩在她看來,就和那些因為戰亂無家可歸的孩子一樣,看他的身體估計還受到了嚴重的虐待。
“這些惡人...”
她搖了搖頭醫者父母心,誰能看到自己家的孩子遭受如此責難。
簡單的包紮好手臂的咬痕,於晨醒拿著一碗水和一些吃食又走了進去。
見到男孩眼中的渾濁,更是讓她心頭泛起酸意。
把食物和水輕輕放在他的面前,於晨醒坐在了床榻上,感受到男孩身體的輕顫。
她抿著下唇,拾起了碗中的小勺,輕舀一口粥吹了吹,送在了男孩的口中。
他木訥的嘴,就連咀嚼都不會。
於晨醒嘆了口氣,將東西放在原處,輕柔的摸了摸他的側臉。
“沒有家的話,以後就住在這裡吧,雖然沒有什麼,但以後不會再受傷了。”
於晨醒離開後,他呆呆的看著窗戶似乎有什麼事情想不起來,又好像自己只是剛會思考。
“這個叫做芍藥,這個叫做黨參”
“喂,你有沒有仔細看”
楊梅氣鼓鼓的瞪著呆呆的他。
“好了,梅兒不要難為他了”,於晨醒走了過來拿走了楊梅手中的樹枝,有些怪罪的瞪了她一眼。
“兆豐,有想起什麼了嗎?”
她輕輕的把樹枝放在桌子上,他到這裡已經有一段日子了,為了方便畢竟不知道他叫什麼,於晨醒看到春熙之日掛上的對聯。
“瑞雪兆豐年”
就給他起了一個名字,就叫做“於兆豐。”
他也不說話,還是呆呆的看著二人,惹得楊梅一臉嫌棄的撇了撇嘴。
在於晨醒看來,兆豐的飯量很小,雖然吃飯了現在,但是平日裡一天也只是吃一頓,沒事了都是坐在院子中看著南方發呆。
“母親,我就說他是個小啞巴,你還不信”
楊梅撅著嘴,看了一眼發呆的於兆豐,有些討厭,她不明白為什麼母親一定要留著他,要是自己早就給扔出去了。
於晨醒只是笑了笑並沒有給予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