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花一路慢悠悠地走。
繞過寂靜的街道;
繞過一片狼藉的血腥;
繞過晃晃悠悠的喪屍;
繞過匆忙逃竄目瞪口呆的人群。
一塵不染、乾乾淨淨地,來到了一處白色的實驗樓。
實驗樓大門緊閉。
繁花繞道側面去,往後退著做了一個俯衝,輕輕鬆鬆跨上了圍牆,跳了下去。
實驗樓已經沒有一個人活人。
外面晃晃悠悠的喪屍聞到了同類的氣息,完全忽略了繁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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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花一路暢通無阻,坐了電梯到了最底下一層。
此時,她手裡的彩虹糖也吃完了。
小木棒往旁邊的垃圾桶一扔,繁花在旁邊拿了一張抽紙擦了擦手。
發現有個水龍頭,又絲毫不顧忌地上前洗了一把手。
她體內的喪屍病毒,已經是最毒的毒了。
最厲害的毒都奈何不了自己,其他的,還有什麼可怕的?
無所畏懼嘍!
這一層,沒有一個人。
也沒有一個喪屍。
詭異的安靜。
彷彿這是這一片禁地,誰也不許打擾。
繁花按住了開門鍵。
自動門,在她面前開啟。
裡面燈光如晝,乾淨整潔得彷彿最為嚴格的操作檯。
繁花一路看過去,終於找到了自己的目標。
長方形,豎著的玻璃櫃。
透明的玻璃蓋下,一名黑髮的青年,正安靜地躺在上面。
由於玻璃櫃是豎著放的,倒顯得青年是貼在了牆上。
他長相普通,身材勻稱而修長,閉著雙眼。
兩隻手掌交疊在一起,放在小腹上。
那是最淑女,也是最紳士的睡姿。
他靜靜地躺著,彷彿進入了甜美的夢鄉。
誰也不能將他從美夢裡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