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
冰涼的刀鋒刺進肉體的聲音！
“皇兄，你還是要走，是嗎？”軒轅如錦仰著頭，眸底充滿了絕望和偏執。
他的胸口處，插了一把匕首，一隻手還握在匕首的手柄處。
強忍著疼痛，他的臉色蒼白，額頭冒出大顆大顆的汗珠來，順著額頭，經過俊挺的劍眉，慢慢地滴落到了瘦削得只剩下骨頭的尖尖下巴上。
他如白紙般的臉就這麼仰著，一眨不眨地盯著繁花，執著得近乎執拗。
又是嗤的一下，插在胸口的匕首被他拔了出來，胸口處血如泉湧，迅速染紅了衣襟，拔出的匕首刀鋒閃亮，新鮮順著光滑的冰冷連成一條線落下。
“嗤”的一下，軒轅如錦再次用匕首捅進了胸膛，還是和剛才一樣，正中心臟。
那般決絕，那般毫不猶豫，那般痛快的動感，就如同他曾經提著劍取人性命一樣，利索而果斷。
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皇兄，我現在就為你報仇，好不好？”軒轅如錦純淨的眸子露出了真摯的笑容，笑得格外好看。
胸膛處的匕首，抽出來，又一下，猛地扎進去。
似乎他扎的不是自己的致命要害處，還是在御膳房切蘿蔔，每一次下刀，都無比精準！
“第一刀，為狼心狗肺的背叛！”
“第二刀，為無聲生有的陷害！”
“第三刀，為處心積慮的毒害！”
抽出來，又紮下去，抽出來，紮下去……
他每扎一刀，臉上就蒼白一份，同時口中說出一個罪名。
“第四刀，為折去翅膀的囚禁！”
“第五刀，為惡意的言語羞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