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有條胳膊,那邊!”
“么么零怎麼還沒來啊?救護車也沒來呢!”
遠遠看去,廢墟之中似乎有著無數的斷肢殘臂,但廢墟之上,並無半個人影。
“怎麼感覺有點冷啊?”
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身披斗篷的凌寒正逆著好事人群的潮流,向街道上走去。
“浮士德,通知公司重新定位,”一邊下達著命令,凌寒回頭,冷冷地看著這棟化為廢墟的建築,“我現在去跟你們會合。”
另一邊,是扶著一瘸一拐的顧忘川走在小巷中的星辰。
看了看渾身是傷的顧忘川,星辰問道:“你怎麼樣?”
“呵呵,”顧忘川勉強擠出笑容來,“沒事,死不了的。”
“你確定?”星辰看了看他的側腹,那裡有血浸了出來。他知道顧忘川在三天前還飽受著貫通傷的折磨,傷口之大,連他看了都為之側目。現在又是新傷疊舊傷,沒有白狐那樣的恢復力,不可能吃得消。
捂住自己的傷口,顧忘川連說話都變得吃力起來:“唉,你也知道……剛剛復原能力還用不出來,只、只強化了肩膀,沒提防插到肚子了……”
其實他的內傷更嚴重。透過熱感,星辰心裡說著。之前的貫通傷還沒有完全康復,又夾帶上了跌落和墜物的衝擊。沒死已經是萬幸了。
話一說完,如同失卻了電力的機器人一樣,顧忘川向前栽去,多虧星辰扶住才沒有跌倒在地。
星辰俯身看去,顧忘川已經昏死過去了。
……
白狐支起胳膊撐著自己的腦袋,一臉漠然地看著窗外的流雲迅速地飛向身後。他的身邊坐著一箇中年男人,此刻正在仰著腦袋張著大嘴打瞌睡,活像一條死魚。
他的腦海中,回閃著那個男人的話。
“去見自己的未婚妻,還要經過你的同意麼?”
那個男人可憎的嘴臉,即使是在黑暗中,他也能憑著記憶而描繪的一清二楚。只是他沒有想到,這個男人竟然會成為縈嵐的未婚夫。
冷笑一聲,白狐看向另一邊。
“這個世界還真小啊……”
“可笑。”
他的身上穿著一件簡便的衛衣,兩把刀也沒有帶在身邊,休閒至極的樣子簡直像是一個隨性而動的旅人。
飛機發出顫抖。
白狐向下望去——是海,還有彎彎曲曲的海岸線。
到了。
這裡是一切開始的地方。他每年都要回到這個地方看一看,只是這一次格外的早。
“簡,我回來了。”
喃喃自語,白狐看向目的地標識——倫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