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能問你個事情麼?”
“說。”
於是顧忘川壓低了聲音,有些囁嚅地問道:“簡……是誰?”
但這樣含蓄的問法並沒有讓氣氛因此緩和——聽到這個名字的白狐,面無表情地呆滯了一秒。
“唉,是我上一次喝多了說的麼?”白狐伸手揉著自己的眼睛,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
“抱歉啊,”顧忘川看出來白狐有難言之隱,“要是不想說就算了。當我沒問。”
“就是個朋友,”白狐笑了笑,握著手裡發熱的杯子,“死了好些年了。”
於是二人在白狐最後的話語中,陷入了沉默。
終於,在忘川不知道說什麼才好的時候,白狐站起身來,將杯子裡的茶一飲而盡。
“不行,有點困,我去客廳躺一會兒。”
“好。”
……
站在身影旁邊的女僕將酒倒入杯子,暗紅色的液體在玻璃的懷抱中翻滾旋轉,發出清脆的凌凌聲響。
&ne&nandias,king of kings:Look&ny hty, and despair.”身影坐在桌邊,眺望著天邊的星河。耀眼璀璨,卻因遙遠而不至庸俗。
“Nothing&nains. Round the decay.”身影端起酒杯,手腕慢慢傾斜,將杯中的酒倒在了地上。
女僕像是沒有生命的機器一樣,緩緩地為他倒了第二杯。
“Of tossal wreck, boundless and bare,Tone and level sands stretch far away.”
身影的背後,站著他的僱傭兵,他的僕從,埃文•羅伯特。
“去告訴葉審,”聲音很柔和,沒有稜角,沒有攻擊性,“五天之後我會去拜訪他,順便見見我的未婚妻。”
“可她還在特戰組那邊,你是見不到的。”埃文回聲道。
“很快就能見到了。”懷特•克羅對著窗外的夜景說道,不知為何,他似乎很討厭露出自己的面目。
說著,他伸手指向天邊星河。
“你瞧,多漂亮。”
埃文沒有說話。
“但是,只要挪動其中的一個,可能這滿天的景緻,就化為虛無了。”懷特•克羅一邊說,一邊啜飲著杯子裡的酒。
埃文不想跟他多費口舌,於是轉身欲向外走去。
“對了,”見埃文要走,懷特又開口道,“這幾天你是自由的,去哪裡都可以。”
“什麼意思?”
“我要出去辦點事情,一直到與葉審會面。”
看著這個深邃而莫測的黑色身影,埃文•羅伯特皺了皺眉頭,還是走了出去。
而懷特•克羅,則非常愜意地,猶如演奏家一般抬起了頭。
面對著廣闊的宇宙,他微笑起來。
&n the king of king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