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您還有別的事情,我就不多做打擾了,再會。”沙啞聲音說著,果斷地切斷了通訊。
“呵呵,”背影輕輕一笑,“真是個果決的人。”
說著,他接通了另一個通訊:“是我。”
“你在什麼地方?”是埃文•羅伯特的聲音。
“老闆出門,還需要跟手下彙報麼?”背影無奈地笑了笑,“聽這口氣,你好像很不爽啊。沒有受傷吧?”
“吃了敗仗,當然不爽。受傷倒是不嚴重。”
背影點了點頭:“那就好,你還不能死呢。”
“你一直拿我作工具麼?”
“心知肚明的事情,難道你自己不是這麼想的麼?”
“哼,你說話倒是直接得很。”
“彼此彼此。”
埃文•羅伯特結束通話了通訊。
背影也收起了通訊儀,繼續俯瞰著腳下的基金會基地。
一陣風吹過,摩擦著凹陷地形四周的石壁和不遠處的林海,發出嗚嗚咽咽的令人心碎的聲響。
身影輕輕開口,那話語便似青煙般飄散在風中,被摩擦在石壁上、被激盪在林海間,只是聲音微弱,即使是低頭吃草的野鹿也不會從風中聽見。
好像盲眼的流浪者訴說著十分遙遠的往事,又像喝醉的酒徒複述昨晚的癲狂。
&np dies
Another night is
Another day is da
&ne
It’s so easy to&ne
All alone&ny&nemory.”
基地的深處,好像有身影在晃來晃去,無力地、放肆地,走著。
是風摩擦石壁的聲音,是風穿梭林海的聲音。
悉悉索索、嗚嗚咽咽。
是雙腳拖沓地面的聲音,是靈魂苦苦悲鳴的聲音。
悉悉索索、嗚嗚咽咽。
身影張開手臂,慢慢吸進一大口氣,又緩緩地撥出。隨後,轉身離去。
“Look a new d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