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沒什麼,你不會因為戰友情誼而不捨得下手吧?”
聽到這話,男人的臉上露出了鄙夷的笑容:“我跟一個叛徒,有什麼情誼可講!”
橙紅色的餘暉灑在這架私人飛機上,為城市抹上癲狂前最後一抹紅妝。
“叩叩”的敲門聲響起,面帶倦色的女子開啟房門。
“呀,你終於回來了!”見到了熟悉的臉,女子又驚又喜,長舒了一口氣,給了男人一個擁抱。
“兒子呢?”男人一邊換鞋子一邊往屋裡探頭。
屋裡,坐著一個年輕的小夥子,正在跟小孩子玩鬧。
看見他,男人撇了撇嘴。
小孩子看見了男人,眼前一亮:“爸爸!”
男人笑了笑,走進客廳,女人緊隨著他。
小夥子見男人走了進來,站起身子,深深鞠了一躬:“您沒事真是太好了。”
男人皺皺眉頭,這是他第一次見自己的搭檔如此真情實意地表達慰問。
“百里啊,你真是老陳的幸運星啊。他這都將近半個月沒有訊息了,給單位打電話只說在出差,我還以為他出了什麼事兒呢。”女人在一邊喋喋不休地說著,又扭頭向丈夫嗔怪起來。
“你怎麼不接電話?!”
“啊?”陳義看了看自己的妻子,“我電話泡水裡了,尋思著回來再買新的,就沒多管。”
“那你也不能把自己給搞得失聯了呀,真是的……”
女子在一邊抱怨個沒完,陳義卻給百里白幟使了個眼色。
會意的百里白幟站直身子,朝女子也鞠了一躬:“既然陳兄沒有大礙,我也就放心了,先告辭了。”
被打斷的女子有些尷尬地點了點頭:“啊,你瞧我,光顧著說他了。不如留下來一起吃點便飯吧。”
“不了,時間不早了,我還有些事情。”說著,百里朝陳義的兒子揮了揮手,“我先走了,下次見。”
“走,我送送你。”說著,陳義與百里一起走了出去。
已是下午,小區裡稀稀落落的盡是無事的老人和無事的孩童。
“你沒說漏嘴吧,”站在外面,陳義點著香菸,問道,“我一直都說在一家國企工作,你可不能一開口說老子是個殺手啊。”
百里白幟搖了搖頭,又問道:“你怎麼回來的?”
“靠,”聽到這話,陳義有些激動,“那個該死的小子,害老子掉到谷底,多虧谷底有些活物,我把損傷都轉移給它們了……花了這麼久才回來。”
“上次的事,對不住了。”百里有些愧疚地看著地面。
“誒,沒事,”陳義擺了擺手,“算我們倒黴,碰上了狠角色。”
“你不在這陣,上頭又有新任務了。”
陳義吸了口煙,緩緩吐出來:“總得……讓我休整休整吧。”
“不急,還有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
“我知道了。”
說完,陳義把煙丟到地上,踩滅。
“布魯斯他們怎麼樣,沒死吧?”
“沒有,”百里搖了搖頭,“他們都很好。”
“行,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百里點了點頭,向前走去。五步之後,他的身形“嗖”的一下消失在了陳義的視線中。
“切,這麼走倒是方便,來無影去無蹤的。”搖了搖頭,陳義轉身往樓道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