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看到我和白狐同時攻過來,竟然一點都不慌張。”
“難道她有同時抵禦我和顧忘川的能力?”
雖然有同伴一起進攻,但白狐和顧忘川卻不約而同地產生了警惕。
“不管了。”
“救縈嵐要緊!”
看著二人近在咫尺的身影,鬼牌輕啟雙唇,隱然間一絲酒紅色的氣體從她空中飄然而出。緊接著,鬼牌將那隻抬起的腳踏在了地上。
“毒沼。”
顧忘川和白狐同時感覺到了腦中的震動,緊接著便是一陣失衡感,視線變得傾斜,雖然能明白自己倒在了地上,卻沒有四肢觸地的感覺。緊接著,眩暈、嘔吐感湧了上來——一個巨大的暗紅色圓形領域在鬼牌腳下展開,而踩在了上面的顧忘川與白狐則沒有任何預兆的便跌跌撞撞地撲倒在了這片“毒沼”之中。
鬼牌慢慢踱步至白狐身邊,蹲下身來輕輕地捋著他的銀色頭髮:“你頭髮的顏色可真好看。”
白狐笑了笑,但是卻動彈不得:“我的頭髮好看,不如你人長得好看啊。”
鬼牌屈指彈了白狐的腦袋一下:“真是個油腔滑調的男人。”
“倒是你啊,”雖然身體動不了,白狐的思路和他的嘴還是一如既往的好用,“這麼漂亮的女人,沒想到會這麼危險。”
“你媽媽沒有告訴過你嗎,”鬼牌站起身來,輕叩響指,“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危險難辨認。”
一聲猛烈的咳嗽,血液從白狐嘴裡湧出來。
“呵呵……這就是你的能力麼,難怪可以肆無忌憚地等我和顧忘川衝過來。”白狐問道。
“是啊,”鬼牌非常有耐心地回答著他的問題,“在這個毒沼裡,一切物質都可能被我化成毒物。很陰險吧,這種招式。”
“不見得,”白狐勉強地搖了搖頭,“像你這麼漂亮的女人,手上本來就不應該沾血。”
聽到這話,鬼牌低下頭來,眼神卻不自覺地偏向了一邊。
“謝謝。”
症狀變得強烈了起來。顧忘川感覺自己好像在流鼻血,視線也變得越來越模糊。雖然想用銀瞳的力量來排斥身體的異變,但模糊的意識已經不能支援他進行力量的調動了。
不過相比顧忘川,白狐的境況似乎更慘一些——不只是鼻子,鮮紅的血液不受控制地從他的五官內流淌出來,此時的他,應該已經沒有意識了。
“這樣一來,”見白狐不再說話了,鬼牌又慢慢走到了顧忘川身邊,對趴在一邊的縈嵐說道,“就輪到小男友了,二小姐。”
縈嵐支撐著自己的腦袋,怒視著鬼牌。
“這也是沒有辦法啊,”雖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鬼牌的語氣卻變得凝重起來,“就算我現在不殺他,總有一天,先生也會派別人來殺他的,可能是凌寒,也可能是白刃先生——到那個時候,他可就不會死得這麼輕鬆了。”
但縈嵐沒有被說服,反而更加激烈地掙扎著想要起身,同時上帝之手也開始微弱而緩慢地發動起來。
“這倆人也太魯莽了些吧。”一邊說著,木易即將扣動扳機,但從他的眼神中,可以看見片刻的猶豫。
就在鬼牌將要出手的剎那,在場的所有人都產生了異樣感——本來陽光明媚的書中世界的天空竟然在慢慢地陰沉下來。
木易停了下來,看向毒沼之中。
在鬼牌的身後,抹掉了臉上的血跡,白狐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