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聲音,李遊書回身一腳,白狐騰空躍起,接住落下的長刀,向著李遊書的肩膀劈了下來。
黑紅色的刀刃接住了白狐的斬擊,隨著落地後的一個轉身,阿瑩揮刀出鞘,劍氣向著白狐的脖子斬去,白狐向後抽身,後空翻躲過了那一道劍氣。
“阿瑩閃開。”縱步上前越過阿瑩,李遊書雙手一揚,目光對準了白狐的雙目和喉嚨。
“閻王三點手。”
爆竹炸裂般的一聲,隨著李遊書快到難以捕捉的撣手,白狐的雙眼和喉嚨,在同一時間爆裂開來,血液飛濺,白狐應聲而倒。
短短的一瞬,偷襲四人的白狐便倒在了地上。
“這小哥……長得還蠻帥的。”湊近了一瞧,鬼牌憐惜地搖了搖頭。
在四人的圍觀之下,白狐戰戰巍巍地地抬起了自己的左手。
“這傢伙是怎麼回事,”李遊書挑了挑眉,“不如再補一下。”
白狐的臉上出現了一個詭異的笑容,而那隻戰戰巍巍舉起的左手,忽然做了一個“OK”的手勢。
站在原地的顧忘川忽然就明白了過來,無奈地轉身,看向縈嵐。
當四人恍然大悟、想要閃躲之時,已經來不及了。
第一個倒下的是阿瑩,她似乎是中了兩槍:一槍在腿,打斷了膝蓋;一槍在腰,打飛了掛在腰際的那柄長刀。緊接著倒下的是李遊書,不過他倒下的原因是三發高爆彈在他的頭上爆炸開來,好像是對他打傷白狐三處的故意報復。浮士德更為警惕,在阿瑩倒下的一剎那便喚出一間小小的城堡將自己與阿瑩護在了其中。
唯一沒有中槍的是鬼牌。
白狐一個骨碌坐了起來,伸手抹去了眼睛和喉嚨上的血跡,傷口早已完好如初:“哎呀,還好是精準度高、創口深而小的招式,不然恢復起來可要浪費好多時間。”
見身邊三人瞬間傷了兩個,鬼牌非常迅速地便與白狐拉開了距離。
“這世上竟然有吃下李遊書一招還不死的人。”盯著白狐,鬼牌卻笑不出來。
不過她更好奇的是那個狙擊手——不是自己沒有中槍,而是他沒有朝自己開槍。
難道真的是他。
縈嵐揮手驅散了纏繞在木易身邊的氣流,失去保護色的木易便顯露了出來。
“白狐雖然是個不安定因素,但鬼點子一出從來不會有誤。”木易依然端著槍,因為那個“書男”還沒有中槍,倒地的李遊書到底死掉沒有也猶未可知。
“你還是第一次在這麼近的距離裡朝人家開槍吧?”縈嵐笑起來,朝顧忘川揮手。見縈嵐揮手,顧忘川和爬起身來的白狐一同向縈嵐奔去。
“在這個距離開槍,跟把槍抵在人家腦袋上開槍,區別不大。”木易笑著,眼神卻落在與白狐相隔甚遠的鬼牌身上。
城堡慢慢解構,一群盾兵率先從城堡中衝出來,排成了一條長長的戰線。抱著阿瑩的浮士德從裡面走了出來,向鬼牌招了招手。
鬼牌點了點頭,走到了躺在地上的李遊書身邊。輕輕用腳踢了踢李遊書,鬼牌問道:“死了麼?”
李遊書伸手揉了揉眼睛,粗略地抹了抹臉上的灰:“還行,沒死,就是有點頭暈。”
“浮士德……對不起。”阿瑩拽著浮士德的衣服,臉上滿是羞愧的神色。
“沒關係,”浮士德看著對面以白狐為首,一字排開的四人,臉上的慍色已壓抑不住,“我替你把二小姐之外的人都幹掉。”
顧忘川看了看局勢,不安的心才略微有所緩和——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木易和白狐會在這裡,但是好歹在白狐的詭計之下,對方已經有一人不能行動,一人負傷。現在的局面總算從二對四變成了四對三。
“忘川,想怎麼打?”白狐回頭側過臉瞅了瞅顧忘川,開口問道。
顧忘川向縈嵐詢問道:“縈嵐,你能對付那個女的麼?”
縈嵐點了點頭。
“那就這樣,”顧忘川伸手指了指對面,“白狐對付那個扎辮子的,縈嵐對付那個女人,我去‘攻城’,木易隨機應變就好。”
“不論輸贏,絕不把縈嵐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