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揹我背,別再吹風了。”
揹著縈嵐,顧忘川搖搖晃晃地往前走著。
“再吹風可就把你摔下來啦!”
“那你也太弱啦!”
人群之中,觀望著二人的高挑身影慢慢轉身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咖啡店的門口,悄咪咪把煙熄滅的李遊書看著向這邊走來的鬼牌:“見到了?”
“見到了。”鬼牌笑著,往咖啡店裡面走。
“二小姐狀態如何?”李遊書朝著她的背影問道。
“非常開心啊,”站住腳步,鬼牌將一縷頭髮順到耳後,“從來沒見二小姐笑得那麼開心,連近在咫尺的我都沒有察覺到,放在以前,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聽到這話,李遊書滿意得點頭笑起來:“聽你這麼一說,我都不忍心殺了那小子了。”
“感情這東西可是很神奇的。”鬼牌繼續說道,然後指了指店內,透過櫥窗,浮士德正一言不發地坐在阿瑩對面,翻閱著手中的書。而阿瑩,則一次又一次地將乘著蛋糕的小勺子伸向浮士德。浮士德偶爾會吃上一口,但更多的時候是微笑著搖頭。即使這樣,阿瑩還是會在每次剜起一小匙蛋糕的時候把勺子遞到浮士德面前。
“他們倆也不容易啊。”李遊書搖了搖頭。
“要說容易,哪有容易的人呢?”鬼牌笑了笑,伸手問李遊書要煙。
……
“叮鈴。”
“哪位?”木易走到門邊,警惕地問道。
“先生你好,有人為您訂購了午餐。”門外是一個男人的聲音,應該是酒店的服務生。
這要是沒有詐就怪了。木易冷笑了一聲,掏出槍來。
房門的鏈子被木易輕輕取了下來。
“房門沒關,你進來吧。”說著,木易退後一步,將裝好消聲器的槍口直指著門縫,就等來人開門進入。
門被緩緩推開,就在服務生進入的一剎那,木易將槍口往前一送,頂住了拉著餐車往屋裡走的服務生。
“別動。”說著,木易伸手拍了拍服務生的口袋,沒有東西。
服務生顫抖起來,好像知道是什麼頂住了自己的頭。
“轉過來。”
聽到命令,服務生慢慢地轉身。
但就在他即將露出臉來的瞬間,那抓著餐車的手中忽然出現了一柄匕首。
沒有絲毫的猶豫,木易開槍。沒想到的是,這位“服務生”迅速地閃身,在木易扣動扳機之前避開了槍口。緊接著,匕首向木易的喉嚨刺了過來。
木易自然也不慌張,伸手抓住了服務生的手腕,同時身體旋轉繞過了匕首的直線,腳下順勢一踢,服務生便被他踢翻在地。
“別動。”沒有給服務生起身的機會,木易蹲下身來踩住他的脖子,槍口直指服務生的腦袋:“轉過臉來,別再亂動,不然別怪我手抖。”
“好身手啊,看樣子傷的還不是很重。”說著,被踩住脖子的服務生艱難地抬起頭來。
看到那張臉,木易吃了一驚:“怎麼是你?”
……
當顧忘川醒過來的時候,窗外的天已經完全的黑了。
“你醒啦?”聽到動靜的縈嵐走進臥室。
“現在幾點了啊?”
“差不多晚上九點多吧。”
“那我睡得還挺久的。”
他抬起頭來,梳妝打扮好的縈嵐早已經一臉期待:“忘川,咱們出去走走吧?”
而在顧忘川醒來的三分鐘前,李遊書從自己的房間裡走出來,對著正在玩飛行棋的浮士德、鬼牌以及阿瑩問道:“喂,喝酒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