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縈嵐你不化妝都那麼好看,怎麼可能是妝容出了問題呢,不存在的,不存在的。”顧忘川衝縈嵐擺擺手,心裡卻始終沒有停止對銀瞳的責罵和驅趕。
惴惴不安的縈嵐點著頭看向一邊,而搞事王銀瞳終於也安定了先來,慢慢地坐在了顧忘川旁邊的地板上。
“唉,沒想到啊沒想到,你顧忘川這濃眉大眼的也叛變了革命。”雖然身體安靜了下來,銀瞳的破嘴卻一刻也不消停。
“我又怎麼了?”
“沒什麼,感嘆一下。沒想到這世界上除了麗塔那種傻不拉幾的小姑娘之外還有別的姑娘肯要你。”
“胡說八道什麼呢你,我顧忘川在你心目裡就這麼不濟嗎!?”
“還行還行,雖然你從小就跟個軟柿子一樣,但這不能怨你,那完全是繼承了你母親的基因。”銀瞳講的頭頭是道,還不時比劃一下手勢來渲染演講氣氛。
“這樣吧,”為了讓銀瞳安靜一會兒,顧忘川做出了讓步,“到羅馬之前的這段時間,如果你能安安靜靜不搞事,我就讓渡你一天的身體支配權好不好。”
“喲,這麼大方嗎?”聽到這話,銀瞳來了興致。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顧忘川翻著白眼,嘲諷著與“魔鬼”做交易還這麼講信用的自己。
“那就同學見面那天吧,我老早就看那個姓傅的不順眼了,正好藉此機會搞一搞他。”銀瞳站起身來,正了正衣領,撫了撫頭髮,向駕駛室那邊走過去。
“你去哪?”顧忘川問道。
“去看看開飛機的,”路過空姐的時候,銀瞳還伸手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哎喲,這姑娘身材還不錯。”
說完,他略一閃身,輕盈地鑽進了駕駛艙內。留下傻眼的顧忘川和還在不停整理自己衣服的縈嵐。
“那傢伙……可以自由行動麼?”看著鑽進駕駛室的銀瞳,顧忘川驚訝不已。打一開始,他就以為銀瞳只能以自己的身體為媒介來接觸世界,沒想到的是他可以以自己的身體為軸心在一定範圍內自由移動,而且還是在這個世界的人不能察覺的情況下。
不過,既然不能察覺,想必銀瞳也不能自由干預這個世界——除非透過自己的這具身軀——也不會被這個世界的力量所幹預吧。
想到這,顧忘川鬆了口氣,輕輕拍了拍縈嵐的肩膀。
“誒?”找出梳妝鏡的縈嵐扭頭看向顧忘川。
“縈嵐一定是因為今天太漂亮,才會引來許多的關注,”顧忘川擺出笑臉,儘量來解釋剛剛銀瞳那令人心悸的目光,“所以說,不是縈嵐的錯,是變態,對,一定是有變態。”
縈嵐看著顧忘川,終於心安地點了點頭,收起了梳妝鏡。
“既然忘川都這麼說了,那就肯定不是我的錯了。”說著,縈嵐從手邊掏出一個頸枕,將身後的烏黑長髮向上一揚,十分迅速而熟練地將頸枕套到了脖子上。
“我先睡一會,忘川你看會兒書什麼的吧。”
“哦……哦,好。”顧忘川點點頭,又扭頭看向窗外的景色。從開端來看,想必這不是一場很值得期待的旅行了。
這麼想著,顧忘川支起腦袋,百無聊賴地發起呆來。
“哎呀,縈嵐和顧忘川都跑到羅馬去了,好無聊誒。”白狐自言自語地走在街上,週末的步行街總是會聚集著各種各樣的人來來往往,好不熱鬧。
“如果你也又安靜又體貼,那就輪不到顧忘川陪縈嵐去羅馬了。”安德烈跟在一邊,一刻不停地重新整理著自己的手機。
“這叫什麼話,我可沒有半點垂涎縈嵐的意思,”白狐擺擺手,又拍了拍星辰的肩膀,“你呢,也沒有吧。”
星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