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們至今都還不知道那個奇怪的黑衣組織到底從何而來,目的在何呢。”白狐將刀尖對準鞘口,順暢地將刀收進鞘內,尖銳的刀刃摩擦著刀鞘內狹長的空氣,發出悅耳的聲音。
“在這種時候給他們放假會不會太危險了些。”星辰拉住白狐,等待傳送裝置開啟,同樣的藍色光芒也出現在遙遠的另一處樓頂上,木易小小的人影在朝他們做鬼臉。
安德烈抬頭看看龍敖。
龍敖抬手摸著自己的腦袋:“沒辦法,假期都已經許諾出去了,總不能給人家收回來。”
看著他無奈的表情,安德烈笑了起來。
“而且,有忘川在,絕對不會出岔子的。”
“你對顧忘川未免太自信了些。”星辰的表情卻沒有絲毫的放鬆。
白狐拍拍星辰的肩膀:“哎喲,你別太小看忘川嘛,你忘記了嗎,他的那個,那個。”說著,白狐伸出雙手,然後向兩邊反覆擺動——他指的是顧忘川手撕月光的精彩表現吧。
“但是你也不要忘了,”星辰轉過身來看著白狐,“當時顧忘川表現出來的是怎樣的精神狀態。”
他的話讓白狐皺起了眉頭。
確實,雖然戰況緊急,但白狐和星辰還是看出了顧忘川的異常。
每一次顧忘川的戰鬥,總是在絕地反殺;每一次戰鬥,他的左眼都會散發出出令人震懾的銀色光芒。而且,顧忘川經常會像個精神病一樣發呆或者自言自語。
但是直到現在,整個特戰組也不能完全搞清楚他的力量。
如果說是單純的肉體強化,怎麼可能將連鑽石都能融化的光芒給硬生生撕裂。
“何況顧忘川當時是被白狐所逼才加入特戰組,不能排除哪天他就會離開特戰組,甚至與我們為敵。”星辰的話一句一句像巴掌一樣抽打在白狐臉上。
“鑑於縈嵐你的能力,老大還給出了兩條路。一,讓他跟我們走,從此世上再也沒有叫顧忘川的人;二,用上帝之手給他洗腦,這段回憶從此消抹掉。”
白狐還清楚的記得那天他所說的話。星辰說的沒錯,顧忘川確實是被自己一手逼進的特戰組。
“天吶,我簡直不能想象這種情況!”白狐揉搓著自己的臉,“與顧忘川為敵?那豈不是找死?我可是親身體驗過被他打碎胸骨的感覺,爽到飛起!”
就在星辰闡述著自己令人絕望的觀點的時候,木易的一句話插了進來。
“我倒……得……顧忘川不……走的。”
被傳送裝置隔斷了訊號,木易在傳送過程中說出的這句話斷斷續續。
下一秒,所有人都回到了基地。星辰走到木易面前詢問:“何以見得?”
“因為縈嵐啊。”木易挑挑眉毛。
“你不覺得縈嵐和忘川現在正在朝著那條不歸路一路狂奔拉都拉不住嗎?”
“前提是縈嵐不會被奪回去,”安德烈走到眾人面前,“如果縈嵐被接走或被奪走,那顧忘川接下來會做什麼可就不得而知了。”
“可是顧忘川會讓人把縈嵐奪走嗎?”木易從背上把槍卸下,順手遞給了前來幫忙的小隊員。
門被咣的一聲開啟,身穿護士裝的年輕女子一臉慌張地衝了進來:“龍敖局長!”
“嗯?”聽到這個稱呼的龍敖轉過身來,用這麼生疏的名號稱呼自己還有權利直接衝進來的人只有醫療護理組的人。
“受傷的隊員已經被運動回來了,”年輕女子臉上的表情十分恐慌,“請您一定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