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安德烈在逛街的時候發現星辰遭到了襲擊,就趕去支援了。”縈嵐倒是說得風輕雲淡,完全沒有擔心的神色。
“是什麼樣的人敢襲擊星辰呢?”顧忘川有些憂慮地看著茶几。
“不知道,不僅有能力襲擊他,還把他的手臂弄傷了。”
顧忘川擺出一個難以置信的表情來——在月光之城他已經見過了星辰的表現,不僅海扁了蟲王,還用自己的力量灼傷了化為神明的月玲,說有人能弄傷他,顧忘川是無論如何不能相信的。
“是真的,”似乎是覺得顧忘川不相信她的話,縈嵐篤定地點著頭,“是兩個黑衣人,穿著很專業,一看就是什麼組織裡的人。”
顧忘川點點頭,心裡卻開始盤算起來:在同一時間的不同地方的我們遭遇了同樣的襲擊,這是不是一種巧合呢?或者說前來製造麻煩的是不是同一個組織下的人呢?
想到這裡,顧忘川看了看錶——凌晨兩點。
“是不是……應該睡覺了?”顧忘川怯怯地向縈嵐問道。
謝天謝地,縈嵐打著哈欠伸了個懶腰:“你說得對,是該睡覺了。抱歉你這麼累我還讓你陪我看衣服。”
顧忘川無奈地擺擺手:“沒關係的,誰讓我寄人籬下呢。”
“和我一起住怎麼就寄人籬下了,”縈嵐撇嘴,並不同意這個說法,“第一,我在你家也住了幾日,咱們這算是禮尚往來;第二,你會做飯,就當自己是我聘來的廚師好啦。”
顧忘川贊同地笑了笑,雙手按住自己的膝蓋吃力地起身:“是是是,你說是啥就是啥。”
“那我也回屋去啦,你早休息。”說著,縈嵐抱起被自己扔在沙發上的幾件衣服,轉身往屋裡走去。
“等等,縈嵐。”看著縈嵐的背影,顧忘川猛然間想到了今天從白狐和木易那裡得來的資訊,關於縈嵐的家世。
無銘家的二小姐,你真的是逃婚來到這裡的嗎。
“嗯?”縈嵐回過頭來,漆黑的長髮在燈光下散發出如上帝之手般的溫潤光澤。
看著她的眼睛,顧忘川想要說的話卻被咬在了唇上。停頓了幾秒鐘,他搖了搖手。
“晚安。”
縈嵐的臉上露出了小小的滿足,她點了點頭,然後回以同樣的祝福。
“晚安。”
然後,她抱著自己的衣服繼續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顧忘川看著她的背影,感覺到自己臉上的淺淺笑意,想必是很窘迫的、很難看的笑吧。
“嘖嘖嘖嘖嘖,真不要臉。”沙發上傳來銀瞳那不屑的譏諷。
顧忘川低頭,發現另一個自己正坐在沙發上,很是嫌棄地看著自己:“你知道自己現在笑得有多猥瑣嗎。”
顧忘川很不好意思地伸手取水杯和水壺,想借此來掩飾自己的尷尬:“你怎麼出來了?”
涼水撞擊在杯壁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四下無人,我出來坐坐陪你嘮嘮嗑不行嗎,”銀瞳看著顧忘川,向他伸出了自己的中指,“你該不會有了媳婦兒就忘了兄弟吧?你可別忘了你只是和她意外地親過一次而已,想這麼快就追到她?想的有點美吧。”
顧忘川也回敬了銀瞳一箇中指:“請你不要亂放屁,我雖然很喜歡縈嵐,但是我不會借和她住在一起的這種機會做出令人不齒的勾當。”
銀瞳起身,很是無奈地向屋裡走過去:“隨你的便,反正我現在要去睡覺了,陪著你這個小王八蛋東奔西走的,你還不知道感激。唉,現在的年輕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