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怎麼辦?!”嘈雜的風聲在耳邊縈繞,顧忘川大聲地透過聯絡儀詢問白狐和木易,“這樣一直下落也不是辦法,難不成要硬生生摔死嗎!”
話音一落,木易開始在空中調換姿勢,嗖的一下抽出了身後的狙擊槍。
高速下落的同時,聯絡儀沙沙的雜音伴著木易自信的回答:“別擔心,那個對空炮絕對不是自動的。”說完,砰砰的槍聲接連響起。
地面上,站在那挺鐳射炮旁邊計程車兵略帶嘲諷地笑了一聲:“哼,只有四個人,還全都暴露在攻擊範圍內,我們的敵人是一群傻子嗎?”
而他的旁邊,透過望遠鏡觀察著天空的另一個士兵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快開炮!對方在開槍!!”
“開什麼玩笑~!”操縱炮臺計程車兵不屑地一笑,“那麼大的風壓,想要在空中開槍?怕是舉槍都難啊。”
“不對!他扣動扳機了!!”
“別傻了你,”士兵依舊嬉笑,“咱們就等他們把降落傘開啟,然後……”
一聲悶響,士兵的頭頂湧出一串鮮血,在眾目睽睽之下,操縱炮臺計程車兵被天空中正在下落的木易一槍擊斃。
“該死!!”看著身邊的戰友前一秒還談笑風生,瞬間就血濺黃沙,手持望遠鏡計程車兵一下子驚慌起來,但沒有等他向炮臺挪動一步,甚至連一聲警戒都沒說出來,他就像他的戰友一樣倒了下去。
緊接著,不遠處的幾個手持機槍計程車兵也跟著一個個地在倒在了地上,沒有絲毫的徵兆,就像是被死神擁抱般無聲無息,除了頭上的槍眼兒和湧動的鮮血,再無其他。
“好了,差不多要降落了。”說著,木易“砰”地開啟了降落傘,沒有絲毫的遲疑。迎著狂風,白狐挑了挑眉毛,然後同樣開啟了降落傘。
“這就……”見二人開啟了降落傘,顧忘川也照做,心裡難免還有些不安。
“不用擔心了,”銀瞳的聲音傳來,帶著些許的讚許,“那個叫木易的,很厲害啊。”
“這話什麼意思?”顧忘川問道。
銀瞳半帶嘲諷地說道:“你自己看看吧。”
聽他一說,顧忘川透過銀瞳向下望去——視野之中已經沒有了任何生命跳動的痕跡——這就說明,木易彈無虛發地幹掉了所有人。
“我的天。”顧忘川咋舌。
“別讚歎了,”木易笑道,“剛剛向我們開炮的不過是一個小分隊,真正的大本營據此還有好幾公里,僅僅是大本營的邊界就如此森嚴,怕是我們來殺他的訊息已經是路人皆知了。”
顧忘川向前望去,又有人向著這邊的鐳射炮奔來。
“喲喲喲,”白狐看著腳下越來越近的地面,調侃道,“你看,來迎接我們的人越來越多了。”
沒有多說什麼,木易繼續開槍,這一次,他扣動扳機的頻率更快了些。
“安德烈?”縈嵐坐在一把大大的遮陽傘下,攪著杯裡的咖啡,兩條腿輪番踢蹬著,一臉狡猾的樣子。
“嗯?什麼事呀?”電話那邊,安德烈正坐在床上,手裡的電視遙控器被按了又按,電視中傳來一陣鬼畜的長長短短的聲音,看樣子他正在享受沒有任務的無聊時光。
“沒事,問候一下你,”縈嵐淡淡地笑了一下,好像一個藏在樹叢後的捕鳥人,等著星辰一點一點走進那個撒著秕穀的簸箕下面,“你在基地裡嗎?”
“對呀。”安德烈看著電視畫面來回閃動,桌子上還有一摞檔案。
“不無聊嗎?”
“還好,”安德烈按了最後一下,然後關掉了電視,“沒什麼好看的節目。訓練場裡也沒什麼有趣的東西,老大交給我的工作也都搞完了,難得取得了安閒的時間我卻不知道幹什麼。”說到這裡,他無奈地笑了一下。
縈嵐無奈地搖搖頭,“也就是說,你現在無聊的很對不對?”
“可以這麼說。”說完這句話,安德烈忽然有點後悔了,但話已出口,似乎不好再收回,更大的問題是,當他試圖最後挽回一下的時候,縈嵐已經用更快的語速制止了他。
“好啊我就知道你沒事那你就陪我逛街吧今天下午三點我在咱們常來的咖啡廳等你不見不散哦拜拜!”
沒有絲毫的停頓,一氣呵成。說完,電話瞬間被掛掉,留下一串“滴滴”聲。
“逛街?”安德烈搖搖頭,把遙控器扔在床上,起身向衣櫃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