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忘川無奈:“還以為你要做飯呢……”
“你也要出去嗎?”看著縈嵐這一身打扮,顧忘川問道。
縈嵐點點頭:“當然了,難得的假期怎麼能浪費呢,去買幾件新衣服,可惜你有任務,我只能讓安德烈陪我去了。”
“那安德烈一定很痛苦吧……”顧忘川調侃。
“你怎麼會懂購物的樂趣呢,先走一步。”說著,朝他揮了揮手,縈嵐一蹦一跳地走了出去,現在整棟房子裡就只剩下了顧忘川一個人。
站在空蕩蕩的屋子裡,顧忘川出了一會神,然後暗自笑了一下,回身準備東西去了。
……
“哦~你來啦?”站在戰機旁邊的白狐朝著顧忘川揮手。顧忘川向那邊望去,確實只有身穿戰衣的白狐和木易,旁邊還有身穿西裝拿著文件的安德烈,一看就不是要同去的架勢。
“不好意思,路上稍微耽誤了一會時間。”顧忘川朝他們笑笑。
“沒什麼,”安德烈翻著手裡的檔案,似乎是在檢查有沒有什麼疏漏,“本來嘛,你也沒有超出規定時間。”
“這一次的任務?”顧忘川指了指安德烈手裡的文件,問道。
安德烈點點頭,剛要開口,白狐忽然一個箭步湊上來攬住顧忘川的脖子,十分神秘地說:“這一次的任務可不一般哦,殺人越貨的事情幹過沒有,鮮血淋漓難以直視啊~”說著,他把另一隻手架在脖子上作自殺狀,臉上還在盡力表現出那種恐怖的樣子,就像浮世繪里面齜牙咧嘴的日本武士一樣,倒是讓顧忘川忍不住發笑。
安德烈無奈地搖搖頭:“真不知道老大怎麼會讓你和星辰分開行動,沒有星辰不知道你能鬧出什麼么蛾子來。”隨後,他把手裡的文件遞給顧忘川:“這是這一次任務的相關資料,因為比較唐突所以沒來得及提前給你,你就在飛機上看一下吧,也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
顧忘川點點頭,接過那一沓嶄新的資料,轉身隨白狐登機。
“哈桑·謝里夫……?”顧忘川皺皺眉頭,立刻就聯想到了某位藝術家。
“只不過是重名而已啦,”白狐看著他,手裡還在擦拭著刀刃,“這一次的任務就是去幹掉他,可能會比較危險哦。”
顧忘川抬眼看看微笑的白狐,又低頭翻閱手裡的資料,隨著資料一頁頁地翻動,白狐的面部表情也越來越難以形容。
終於,當他看完這一份資料之後,顧忘川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白狐:“你在逗我嗎?這不就相當於是讓咱們三個去端掉一個土匪窩一樣嗎!而且還是外星土匪窩!”
聽到他的形容,白狐和木易對視了一下:“他說的有道理誒。”
“為什麼我感覺這一次任務的危險性不亞於上一次啊?”顧忘川洩了氣一般一屁股坐回椅子上,眼中寫滿了不安,“而且這一次只有咱們三個去,會不會太冒失了?”
白狐聳聳肩:“我說你啊,未免有點太小看我和木易了吧。”
顧忘川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他們倆,又低下頭去,不說話。
“這樣吧,”白狐向後仰了一下,看著站在一邊微笑而一言不發的木易,“我給你說清楚一點,這種暗殺任務,星辰是從來不會參加的。”
“什麼?”顧忘川抬起頭來,一臉不解,“為什麼?”
沒有理會他的問題,白狐繼續說道:“原來暗殺任務都是我、木易和縈嵐一起執行,比這個更兇險的我們都經歷了不止幾十次了。”
“太陽這種東西自然要光明正大地照耀萬物,”白狐說著,低頭看著自己的刀,“但是有些東西需要不動聲色地剷除啊。”
顧忘川看著白狐,那一頭銀髮和閃亮的刀光之後,似乎有無限的深邃黑暗,以排山倒海之勢傾瀉而下,吞噬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