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廢物!”兵敗如山倒,一發不可收拾。看著已經被打的稀稀拉拉的異族士兵,蟲王怒喝一聲,轉身看向月弘軒。
“你想做什麼?”月弘軒看著蟲王,面不改色。
“死到臨頭了就別擺架子了。”說著,蟲王走上前一把抓住月弘軒的袖子,月弘軒想要掙脫,怎奈蟲王力大,而自己卻已是筋疲力盡,只能任由蟲王將自己連拖帶拽到了高樓的石欄邊。
高樓之下,白狐和星辰的攻勢愈發兇猛,木易則開始將槍口調向了燈火通明的高樓之上。看到石欄邊推推搡搡的兩個人,木易正了正身子,嚴肅了起來。
“看來其中有一個就是異族之王了……”木易透過瞄準鏡喃喃道,“可是哪一個才是呢?都長著一臉人樣。”
“你看看哪個看起來更年輕哪個就是。”星辰用聯絡儀器回應道。
看著越來越少的異族戰士,白狐陷入了一種自豪感之中:“看來咱們倆當個將軍也很容易了。”星辰沒有回應,周身的火焰如毒蛇一般環繞著二人,令異族戰士不得近身。
“趕緊結束了吧。”說著,白狐主動跳出了保護圈,一長一短兩把障刀上下揮舞猶如下過一場梨花雨,霎時紫光燦爛,鮮血也如花般綻放在了空中,銀、紫、紅三種顏色相互交織,就像站滿了男男女女的舞池上空那糾纏不清的曖昧燈光一般,空氣中似乎都已經能聞到白狐周身纏繞因單純的殺戮而帶來的幾近癲狂的愉快氣息。
看著白狐主動出擊,星辰也輕輕揮手,周身的火焰集聚到自己的手中,一把閃著火光的長劍伸出。星辰隨白狐衝進人群,烈焰所過之處,軀體、鎧甲、兵刃,一切都化為灰燼、歸於虛無。
“二位——!”忽然,蟲王的聲音從半空中傳下來,聽到聲音,雙方都停止了爭鬥,抬頭看向高高的樓閣。石欄邊上,蟲王正拽著月弘軒,看著腳下小得像蟲子一樣的人們。
“怎麼?你想投降了?”白狐高聲叫道,語氣裡充滿了戲謔。
“二位功夫了得,我五百人都奈何不了你們,實在難得。”蟲王衝著白狐微笑,眼裡卻滿是憤怒,然而這兩樣都因距離太遠而隱沒在了夜色中,只有他的聲音清清楚楚地在夜空中、在皇城內迴盪。
“要投降就直說,誇我也沒用。”無視虛假的誇讚,白狐拿刀指著樓上的蟲王,他的動作引起了一旁異族戰士的憤怒。
“但是,”蟲王說著,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他狠狠地拽了拽身邊的月弘軒,幾乎要把他扔出高樓,“你們來就是為了他吧?月光城主月弘軒!”
聽到他的話,白狐和星辰同時抬頭,看著蟲王手中滿臉憤恨卻又無奈的月弘軒。
“我靠,原來那個大叔就是月光城主啊!”白狐吃了一驚,“可是這人君也太慫了一點吧,竟然就被自己的敵人這麼隨便地拽來拽去?!”
月弘軒看了看蟲王緊緊攥著自己袖子的手,又垂下眼看了看腳邊——自己已經身處絕境邊緣,再向前挪動一寸,便要粉身碎骨了。
“所以,你們最好還是別輕舉妄動。”蟲王輕蔑地看著白狐和星辰,故意搖了搖被自己拽住的月弘軒。
“星辰,咱們怎麼辦?”白狐看看星辰,低聲問道。
“保證月弘軒的安全。”說著,星辰手中的火焰刷的一下消散在了空氣中。
看著星辰收手,白狐無奈地搖了搖頭,默默把刀收回了腰間。
“誒,這就對了。”蟲王得意地笑了起來。
“我真討厭他的嘴臉。”白狐嘟嘟囔囔。
“他以為咱們只有兩個人。”星辰看著樓上的蟲王,嘴唇微微顫動,幾乎是抖出了這麼一句話。
白狐豁然開朗,一臉壞笑地看著樓上的蟲王。
……
隨著劍鋒映過火光,烏黑的鮮血灑到地面之上,最後一個異族戰士終於倒在了顧忘川眼前。連蒲看著顧忘川,笑道:“別說,還真有那麼一點累。”
顧忘川笑笑,擦擦額頭上的汗,扭頭看著圍住他們二人的月光之城計程車兵,滿滿一廳的人,摩肩接踵,估計也得有三百多人。
“連隊長,”其中一個士兵走了出來,向連蒲走去,“接下來我們又要去對抗那些異族嗎?”說著,他的臉上露出了怯懦的神色。
沒有騙他,連蒲點點頭:“在皇城之中還有五百、散佈在月光之城中的雜兵三百,共八百異族。”
話音一落,一片譁然,討論聲此起彼伏。
“剛剛從牢中逃出來,又要去廝殺?”
“唉,剛剛的一仗就損失了不少兄弟,在這麼下去……”
“是啊,我們這副軀體怎麼能與異族那些怪物戰鬥啊!”
“現在連君上都被俘了,我們還替誰效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