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大傢伙呀。”白狐聽著巨大的嘈雜聲,眯起他的狐狸眼睛來。
一陣風沙飄過,風沙之中,出乎眾人意料地,慢慢走來一個單薄的身影——是一個披著袍子的人在踉踉蹌蹌地靠近。
“莫非是隱藏於大漠之中的祭壇守護者?”白狐瞄準了那個身影,“走起路來像殭屍一樣,該不會是年紀太大了吧?”
“你能不能安靜會。”星辰端著槍看著慢慢走近的身影。
“就一個人,能搞出那麼大的動靜來麼?”顧忘川發出疑問,同時更加地警惕起來,“不可能,絕對不是她。”
話音一落,身影忽然撲通一聲栽倒在了地上。
“走,上去看看。”星辰說著,把槍收起來,向著那個倒下的身影跑去,顧忘川緊隨其後。白狐和縈嵐一個目視前方一個轉身朝後,謹防不速之客的靠近,慢慢地跟著星辰。
扶起那個身披長袍的人,顧忘川摘掉那人頭上的巨大風帽,著實被嚇了一跳。長袍之下,是一個昏迷的少女,看起來也就二十歲年紀,雖然一身的衣著遭受著風沙的摧殘,但膚色依舊白皙,五官十分精緻,長相清純,尤其是那一頭淡紫色的頭髮,十分引人注目。
“女的?”白狐湊近一些,發出難以置信的聲音。
“長得很漂亮呢。”縈嵐看著那個女生,又看了看抱著女生的顧忘川。
顧忘川愣了一下,趕忙把女生送到了星辰懷裡。
“看來那聲響不是她搞出來的。”星辰看著這女生,又扭頭看向發光的祭壇。
“這麼晚了,這姑娘為什麼一個人在羅布泊的中心地帶呢?”顧忘川點到了問題的中心。
“然而一切都要等這姑娘醒來之後……”
“呀——!”白狐尚未說完的話被那女生的尖叫聲給打斷了。
女生醒了過來,看著圍觀自己的眾人,重重地喘著粗氣,冷汗連連。
“你沒事吧?”顧忘川換上平易近人的態度問她。
“那,那個傢伙來了麼?!”姑娘一臉恐懼地問顧忘川。
果然還有別人!
剎那之間,白狐的眼中閃過一絲殺意。猛地抽刀,白狐轉身橫砍出去,一隻枯槁的爪子應聲落地,刺耳的慘叫聲響起,失去了爪子的手臂嗖的一聲回到了沙子之中。
“媽蛋,縈嵐、顧忘川,快帶著那姑娘去祭壇!”見沒能一擊殺死對方,白狐罵罵咧咧地舉著刀,頭也不回地說道。他的身邊,星辰早已起身,一隻手把妹子遞給縈嵐,一隻手持槍,對著手臂收回去的地方一陣射擊。
“別浪費子彈了,那傢伙一看就是會潛沙的東西,沙子阻力那麼大,子彈怎麼打得到呢?”白狐看了一眼星辰,開口說道。
“轟”的一聲,一隻巨大的百足從沙子中一躍而起,嘶吼一聲,深綠色的毒液從它的嘴角流下來,十分的噁心。
“嗯哼?這個才是守護祭壇的怪物吧。”白狐笑笑,取槍。
“小心一點。”星辰扔掉手中的槍,攥了攥拳頭。
“多謝關心,不過我倒是覺得每次執行任務被你波及到受的傷要比戰鬥受的傷還嚴重呢。”白狐打趣道。
星辰難得地露出了一絲微笑,眼中似乎燃起了烈焰。
對面,下半身依舊埋在沙中的百足弓起身子,所有的足都向外張開,雖說是足,卻有些牽強——那些足的末端都長著與人類無異的手掌,每一隻手、每一根手指都來回地扭動著,令人覺得噁心。它怒視著白狐與星辰,發出詭異的叫聲,聲音聽起來好像枯槁的老人用盡力量從聲帶中擠出的嘶啞的吼聲。
抱著那個紫發姑娘,縈嵐和顧忘川匆匆地向祭壇跑去。
“咱們為什麼不去幫星辰?”顧忘川向縈嵐問道。
“還是不要靠近為妙,”縈嵐頭也不回地說著,“會被星辰的攻擊波及而死的。”
她並沒有發現,紫發姑娘的額頭上,一個淡紫色的印記正與祭壇上的“鑰匙”一同散發著淡紫色的微光,跳躍著呼吸一般的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