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金毛,真不知道他到底跑到哪裡去了,”白狐攪著咖啡,嘴裡叼著吃蛋糕用的小勺子,“難道他獨自跑出去逍遙快活不叫我?”
“你快拉倒吧,”木易丟過去一個白眼,“星辰那種人,一看就不像會主動出擊的樣子,你就別在這裡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縈嵐笑笑,低頭看雜誌。
“那可不一定,”白狐繼續腦洞大開,“你看他雖一臉嚴肅樣,沒準心裡跟手裡一樣燃燒作一團!”說著,他抬起頭來衝一個正在看他的女孩投去了一個溫暖的微笑,女孩愣了愣,紅著臉笑著離開了。
“至少人家不會跟你一樣,”木易一臉冷漠地看著白狐,“沾花拈草,惹火燒身。”
“我這是幫助這些女孩解凍冰冷的心呢。”
“你還是小心別把人家的心給融化了吧。”縈嵐笑著喝了一口咖啡。
“倒是縈嵐你,”白狐調轉炮口對準了縈嵐,“我可從來沒見你主動靠近過什麼人。”
“愛情,又不是必需品。”縈嵐高冷地回應了白狐的調侃。
“不對,”白狐若有所思,“有過的。”聽到這話,木易趕緊放下了舉到了嘴邊的咖啡杯,向白狐那裡湊了湊。
“還有這種事?我怎麼不知道?白狐爆料時間到啦?”
“說說看咯。”縈嵐不屑地用叉子挑起了一小塊蛋糕,似乎是無懈可擊。
“就是……”白狐的一臉神秘地壞笑,“在顧忘川的家裡啊!”
聽到這裡,縈嵐的身子輕輕震了一下,往嘴裡送蛋糕的手也停止了動作,眼睛下意識地看向另一邊。但她依舊保持著高冷的坐姿,一動不動。
“哦?”木易好像聽到了什麼奧秘一般,饒有興趣地回應。
“我告訴你,我奉命去加害顧忘川的時候被縈嵐給親手阻止了,你不知道她保護顧忘川的態度之堅決呀,你沒看見她看顧忘川的時候的那個眼神啊,嘖嘖嘖。”白狐一邊說著一邊搖頭晃腦活像一個在路邊騙錢的算命先生。
“然後呢?”木易似乎還聽得饒有興趣。
“然後,更讓我不敢相信的是,”白狐湊得更近了一些,愈顯神秘,“縈嵐她好像跟顧忘川住同一……”
“白狐,”聽到縈嵐的呼喚,白狐一臉天真無邪地抬起頭來,撞上的是縈嵐充滿殺氣的微笑,“說話,要注意些哦。”她的手中,蛋糕叉已經對準了白狐,“上帝之手”蓄勢待發。
瞬間,木易端正了坐姿,彬彬有禮地品著咖啡:“嗯,這咖啡不錯,不錯。”
剩下白狐一臉懵逼地看著微笑的縈嵐。
“是。縈嵐姐說的是,我不說了,不說了。”
櫥窗外,太陽開始西斜。
顧忘川坐在安德烈為自己安排的房間裡,默默地聽著服務系統為自己進行各種各樣的解說。現在的他基本上已經瞭解了基地的路線和各種設施,隔壁就是白狐的房間,然而現在所有人都不在,突然有了一種當初王路外出麗塔上班都不在,自己無事一身輕的感覺。於是長長地吐了一口氣,他一腦袋摔進軟軟的床裡。
閉上眼睛,顧忘川開始回憶這幾天發生的事情。
從那個下著大雨的夜晚,遭到襲擊、初遇縈嵐、與白狐交手、加入特戰組,到如今不過短短几天,僅僅是幾天,自己平靜的生活竟然發生瞭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
“其實也不算是平靜的生活。”銀瞳的聲音傳來。
“為什麼?”顧忘川問他。
“早在你意識到我的存在時,你的人生就已經與別人不同了。”銀瞳壞壞地笑笑,彷彿是在邀功。
“雖然我的情況比較特殊,但我的生活一直還是很平靜的。”顧忘川反駁。
“那你覺得遇到一箇中英混血的千千萬萬富二代都沒追到的美麗女人,也是平靜的生活麼?”銀瞳繼續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