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暫時被你爹弄沒了,但是我看你爹這狠勁加上這能裝的勁兒,早晚得回來,說不定還得更上一層樓,混個國公爺什麼的。
“但是你得讀書。”陸辭又道。
“不能考狀元,我讀書做什麼?”觀音奴困惑地問。
“讀書明理。”
“那我娘也可以跟我講理,我娘最講理了。”
陸辭竟無言以對。
你這種歪理,就是跟她學的,不是嗎?
柳雲眠大笑,拍著觀音奴道:“行了,快睡啊。筷子高的孩子,惦記著什麼讀書,過兩年再說。”
觀音奴滾到她懷裡,鬧了一會兒才睡過去。
柳雲眠也睡了過去。
陸辭沒有睡意。
兒的生日,母親的受難日。
他等了這麼久,都沒有等來京城的回信,是出了什麼事嗎?
陸辭心事重重。
日子一天天過去,九月十二這日,外面傳來了熱鬧喧天的鑼鼓聲。
觀音奴一聽就興奮了,褲子都沒穿好,提著褲子就往外跑。
“娘,我要去搶糖了!”
肯定是村裡有人家辦喜事,小孩子最喜歡這種熱鬧了。
柳雲眠回頭問正在洗酸棗核的陸辭:“聽說是誰家辦喜事嗎?”
酸棗核是藥材,所以柳雲眠都收集了起來。
這會兒陸辭就在收拾,柳雲眠則在晾曬在山上採來的藥材。
能用的自己用,用不完的直接賣到空間藥店回收。
“娘子怎麼不想想,是我們家的喜事呢?”
柳雲眠還以為他要佔自己便宜,啐了一口:“胡說。”
想想陸辭抱著母雞進洞房,也就半年多前。
可是現在回想起來,竟然覺得過了很久,兩人甚至生出了老夫老妻的感覺。
“娘,爹,是外公,外公中了!”觀音奴又跑進來,這褲子還在手上提著呢!
“啊!”柳雲眠頓時喜氣洋洋,擦了擦手道,“我出去看看!”
爹中舉了!
她們家出了舉人了!
就是縣太爺,也得對治下的舉人高看一眼呢。
“換件衣裳。”陸辭喊住她,“再把家裡的點心糖果都收拾帶過去。”
“好好好,我高興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