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查到販賣軍火洗黑錢的賬戶是樓先生的,裡面的交易每筆都有記錄,清清楚楚。還有殺那些南美人的槍上也有樓先生指紋,案發現場也全都是他指紋和鞋印。”
“不可能!”我震驚,難以置信。
賬戶我知道,的確是樓少棠的,那是他故意給翟靳下套用的,但在上次那批軍火被國際刑警破獲後就已經銷燬。他說他做的很乾淨,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再說那幫南美人,我親眼所見是翟靳和他手下殺的,當時樓少棠根本不在現場,怎麼槍和現場會有他指紋?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證據是假的!是偽造的!”我很肯定的說。
“你覺得國際刑警鑑證科的人會分不清真假嗎?”曹檢察長輕笑了笑,反問我。
“那你覺得僅憑他一個人能殺得了那麼多手持槍械的人嗎?”我也反問他,很嚴肅的。
曹檢察長收起笑臉,不和我爭辯,定定望著我。片刻,肅穆地說:“法律不問邏輯,只看證據。現在鐵證如山。”
一語落下,剛還滿腹是理的我,挺直的腰身無力一垮,渾身瞬間被涼意貫穿。
“你的意思是,樓少棠這次必死無疑?”
我不再冷靜,恐懼驚慌充斥著我的大腦和心,眼眶如被火燒般滾燙,湧滿眼淚,雙眸緊緊盯視曹檢察長。
曹檢察長抿唇,沉默不語。
喬宸飛養父母也面色沉凝,一語不發。
屋內一片靜謐。
“如果我們有別的證據可以證明樓少棠是清白的呢?比如人證。”喬宸飛端著杯茶從廚房走出來,剛才我和檢察長說的話他全都聽到了。
不等曹檢察長接話,喬宸飛問我:“案發時樓少棠在哪裡?”
我冰涼的手指抹了抹溼潤的眼睛,“他當時正在普羅旺斯飛往巴黎的直升機上。”
喬宸飛眼眸一閃,似是看到了希望,“直升機上的飛行員可以證明,我們現在就去找他。”
他走到我身邊,把杯子擱到我面前的茶几上,從紙巾盒裡抽出2張面巾紙。
“飛機是他自己開的。”當時接近午夜,臨時找不到飛行員,因為有飛行駕照,樓少棠就自己開了。
喬宸飛遞給我紙巾的手微微一頓。緊接著,曹檢察長的話更是讓所有希望都撲滅。
“光有人證沒有物證,也是不行的。要想翻案必須找到新的證據,證明樓少棠的確是清白的,或者你們能證明現在的證據是假的。”
怎麼證明?翟靳有心栽贓,不可能留下破綻,不然國際刑警也不會認定是樓少棠做的。
我剛止住的眼淚又掉落下來。
喬宸飛聽了也極胸悶地撥出口氣,坐到我身旁幫我擦眼淚,“別急小穎,一定還有其他辦法。”
“是啊塗穎,你先別難過,事情不一定有你想的那樣糟,會有轉機的。既然不是樓少棠做的,就一定能找到證據還他清白。”喬宸飛養母也出聲安慰我。
喬宸飛養父似是感到很棘手地緊擰著眉,看我眼,對曹檢察長說:“曹立,這事你就一點辦法也沒有嗎?”
曹檢察長有點無奈地笑了笑,“老師,法律你可是比我懂,先不說這個案子不是我負責,就算是,現在涉及到跨國犯罪,情節又這麼嚴重惡劣,我根本幫不了,誰都無能為力。現在你們能做的就是我剛才說的那2件事,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