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腳踢過來,讓我飛到近兩米高的牆上去,然後摔倒在地,最後落地那一下很重,直接讓我噴了一口血出來。
以前覺得電視上演的,打沒幾下就吐血,當時的我還感覺太瞎扯了,現在看來藝術果真源於生活。
我現在的經歷,是我一生都不想遇到,只是我見剝皮屍,並沒有去理會那個“放冷箭”的人,而是慢慢把插在手背上的刀拔出,丟在地上再一步步朝我走近,我能感覺到,他是故意這麼慢吞吞地走,估計是想讓我感受一下,什麼叫做案板上的魚肉,“不急著把你下鍋,但你一定逃不掉”,就是這種架勢。
我這幾天放了不少的血,身體本來就很虛弱,經這麼一折騰,連爬都爬不動,剛才的感覺又來了,像是被他定住了,此時的我,連救命都喊不出來,只能眼看著它一步步朝我逼近。
我大口喘著粗氣,心裡默默祈禱,有人能出手救我,什麼觀音菩薩、玉皇大帝,凡事聽過能保佑人平安的神,都被我在心裡默唸過一遍。
突然,我的個神啊,顯靈了,在我萬念俱灰的瞬間,出現一個白色身影擋在我眼前,但我仔細一看,不對勁,接著感覺大為不妙,絲毫沒有得救的希望,嗓子眼又提高了八度。
因為那個白衣身影,是一個長髮飄飄的女孩,頭髮一直延續到腰間,看上半身還沒什麼,可一看腳下,跟那血衣女娃同樣也是腳步不碰地,這分明就是女鬼。
剝皮鬼見有東西當在它前面,很不滿地發出威脅的吼聲,但白衣女鬼毫不示弱,吼聲比它更加淒厲恐怖。
我身上出來的冷汗,弄得我上衣溼透了,如果現在脫下來一擰,絕對能出水。
本想趁著兩者交鋒之際,伺機爬回屋子,還別說,人一到緊要關頭,總是能潛能不盡的,儘管身體受傷,還能施展一些力氣。
可就在此時,剝皮屍很識趣居然轉身離開了,似乎它知道自己打不過這白衣女鬼就乖乖離去。
白衣女鬼轉過頭來,像是在盯著我,但我並沒有看清楚她的臉,因為已經完全被她那頭長髮所覆蓋。
慢悠悠向我飄過來,就算她沒有把我定住,也同樣一點不敢動,自認為動作沒她快,再者她連剝皮屍都不敢招惹,恐怕就算我衝進去,把門關上,也是無法攔住她對我做什麼事的。
“你別亂來,我跟你可是無冤無仇的,就算你要動手殺我,你也要給我死得明白一點,我究竟哪兒得罪你們了,我改還不行麼?”
我徹底沒了法子,躲在暗處那人說不定現在早跑沒影了,只能撐著最後一點微弱的氣息苦苦哀求,如果她能說出個什麼理由,那我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的。
然而,她並沒有說一句話,來到我的跟前,既很輕鬆又非常不符合常理地,把我弄得騰空起身,就像在太空失去引力那樣腳不沾地“漂浮”著,可惜就是自己不能隨意動彈,就像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抓著自己。
她貼近我的身體,像是在聞著什麼,我心中就納悶了,這是哪門子的事,是不是先聞一下聞味道,待會好下口。
“唉,你就放過我吧,我很臭的,一點不好吃。”
我心中越來越沒底,這種恐懼可不是一般的害怕,試想一下,你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抓住,然後,一個白衣見不著臉的女鬼在你什麼聞來聞去,最要命就是,你的意識非常清楚,就是眼睜睜地看著。
就在我說完這句話後,一陣熟悉的香味傳進我的鼻孔,身子一鬆掉地上,趴著居然是頭先著的地,這一擊讓我痛得入心入肺,那女鬼開始警惕,然後我就看著女鬼漸漸離開視線,我身體漸漸變得疲勞起來,想著要繼續掙扎,但眼皮不受控制地沉了下去,就像被縫上一樣。